第40章 火脉通四海,禾纹贯千秋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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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夏的热风裹着锻炉的铁腥撞进作坊时,公孙矩正在范土上刻完最后一道“火脉纹”。范土取自丝路沿途的七座古炉遗址,混着十二分四海工匠的火烬——中原铁匠的炭灰带着松木香,波斯锻匠的煤渣裹着硫磺气,大秦铜匠的矿灰泛着红铜色,在范面上分层堆叠,像把东西方的火焰压成了块凝固的焰心。 “矩师,倭国的铸剑师带砂铁来了!”阿柴抱着个黑漆木箱闯进来,箱里的砂铁碎块在范土的纹沟里轻轻滚动,竟与“火脉纹”的分支严丝合缝。“他们说东瀛的火山砂,能炼出带稻纹的钢。”少年怀里揣着的《四海工记》竹简突然滑落,简上“火不分夷夏”的墨迹沾在范土上,晕开的水痕正往波斯煤渣里钻,像给四海的火焰搭了条墨写的引信。 公孙矩用指尖捻起撮混合火烬,灰末在掌心散开,与倭国砂铁、安息陨铁、中原生钢融成铁灰色的团。那团混合物在指腹间灼热发烫,竟显出“火”字的古体,笔画里还缠着根烧红的铜丝。“把各国的火烬调成浆,拌进封泥里。”他往纹沟里填掺了硫磺的桐油,油光漫过之处,“火脉纹”的脉络在范土上突突跳动,像所有锻炉的心跳在陶土里共鸣,“西周的范只认宗庙的圣火,如今的范,要认天下的灶火。”作坊墙角的“通”字爵突然倾斜,爵里的混酒顺着“火脉纹”淌下,在地面汇成的细流里,砂铁、煤渣、炭灰正在缓缓旋转,像个微型的世界熔炉。 ## 一、火山砂融的范火 倭国铸剑师的麻布袴沾着火山灰,领头的匠人捧着块黑曜石范,范上的浪花纹在日光下泛着暗绿,与范土上的“火脉纹”形成奇妙的共振。“矩师请看,”他用玉刀刮下点火山砂,砂粒在范面上拼出的图案,竟与“火脉纹”的东瀛节点完全重合,“这砂铁经了富士山的火,既认我们的‘甲伏锻’,也认中原的‘覆土烧刃’,就像海里的浪,到哪都认岸。”匠师身后的木盒里,装着东瀛的锻冶工具:丸木锤缠着鲛鱼皮,淬火槽刻着海藻纹,最奇特的是块火床砖,砖上的烟炱痕迹竟与公孙禾佩剑的火淬纹如出一辙。 公孙矩将倭国砂铁嵌进范土的凹槽,砂粒中的硫磺立刻与波斯煤渣相吸,在接缝处燃起幽蓝的火苗,像给东西方的火焰接了段火的引信。“您闻这范土,”他往火苗上撒中原的炭末,烟雾中立刻腾起五色的焰:砂铁的橙、陨铁的蓝、生钢的白、煤渣的紫、炭灰的红,“东瀛的火带咸,安息的火带烈,中原的火带稳,可这火苗,到哪都认铁。”阿柴突然发现,火苗烧过的地方,范土上浮现出层薄薄的氧化铁膜,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锻法的轨迹——中原的层叠、波斯的螺旋、东瀛的波浪在陶土里烧成了同一片焰。 三日后的清晨,合范的表面结出层铁色的壳,细看竟是“四海火图”的形状,沿着“火脉纹”的走向延展,将各国锻炉的印记裹成细小的火星。鲁国织工捧着匹“火纹锦”赶来时,铁壳突然在范面的阴影里结成“焰”字,笔画间的空隙,恰好容下各国火镰的微缩模型。“矩师,”老织工用炭笔在铁壳上画了道弧线,线条经过之处,火星突然连成线,“这锦线染了各国的矿物颜料,织出的火纹在暗处会发光,像把所有的火焰都绣进了布。” 安息锻匠突然将熔化的陨铁水浇在合范上,铁水渗入铁壳时,“四海火图”突然活了过来:中原铁匠在折叠钢坯、波斯匠师在灌注砂型、东瀛铸剑师在覆土烧刃、大秦铜匠在抛光镜面,所有的动作在范土上连成个循环的圆,圆心的空位恰好能放下公孙禾的锻炉铲。“这铁水,”匠师的睫毛还沾着煤烟,“原是要把天下的火,都炼成同颗心。” ## 二、五洲火淬的锋 小满的晨雾刚漫过洛阳的国际商栈,公孙矩便扛着十五柄剑坯走向联合淬火池。阿柴推着的陶车装着五种淬火介质:中原的槐叶水泛着青绿,波斯的玫瑰露飘着甜香,东瀛的海水带着盐粒,安息的马奶酒浮着油花,大秦的醋液冒着酸气,五种液体在池里分层沉淀,交界的地方浮着层彩虹色的膜,膜上的纹路与剑坯的“火脉纹”完全重合。 “矩师,这水淬的剑会带五种味吗?”少年用长勺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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