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5章 莫道冥途多厉鬼,专迎此獠共噬吞(5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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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钟震得梁尘微落:“秦云、王汉臣、李嵩!陛下有旨,尔等身为魏党核心,勾结奸佞、祸乱朝纲,一并拿下!”

这一声如同惊雷再炸。京营将军秦云是魏进忠义子,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,此刻急红了眼,猛地拔剑出鞘——剑刃擦过石质地面,火星四溅,却未及劈出半分,就被身旁两名禁军死死按在原地,胳膊被拧得“咯吱”作响。他挣扎着怒吼:“我乃京营统帅,掌三万京畿铁骑,尔等小小校尉,敢动我?”

户部尚书王汉臣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双腿一软“噗通”瘫坐在地,朝笏“哐当”摔在金砖上,官帽歪斜地挂在脑后。他嘴里反复喃喃着“臣冤枉”,声音抖得不成调,官袍下摆很快湿了一片,一股尿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引得周围官员纷纷皱眉躲避,却没人敢出声斥责。

吏部尚书李嵩老奸巨猾,见状不妙转身就想往后退,要躲进文官队列里混水摸鱼。可刚挪半步,就被两名禁军堵住去路,冰冷的刀鞘抵住他的后腰——那寒意透过官袍渗进来,冻得他打了个寒颤。李嵩肥硕的身体剧烈颤抖,脸上肥肉堆叠的褶子里全是冷汗:“将军饶命,老夫只是……只是被迫附和,魏贼以家人相胁,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啊!”

禁军哪里理会他们的狡辩,铁链如毒蛇般缠上秦云、王汉臣、李嵩的手腕,“咔嚓”锁死,将三人串成一串。秦云仍在挣扎谩骂,被校尉一拳砸在嘴上,顿时鲜血直流;王汉臣已哭成泪人,被拖拽时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血痕;李嵩则瘫软如泥,全靠禁军架着才能站立。这些往日依附魏进忠作威作福的官员,此刻个个如丧家之犬,全无半分朝堂大员的体面。

“陛下!臣有话说!”一名身穿从七品青袍的小官突然从队列中冲出,青袍下摆沾着尘土,显然是从后排挤过来的。他“噗通”一声跪伏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,一下接一下,很快渗出血迹,“臣只是被迫依附魏党,每日不过是抄录文书、传递消息,从未参与贪墨构陷,求陛下开恩,饶臣一条狗命!”

有一人带头,便有第二人跟进。转瞬之间,十余名将官纷纷跪伏在地,有的哭诉自己被魏党胁迫,家人被拘在诏狱;有的忙不迭从袖中掏出魏党往来书信,双手奉上;更有甚者直接瘫倒在地,连哭带喊求饶。殿内瞬间乱作一团,求饶声、哭喊声响成一片,与方才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。

萧桓立于丹陛之上,目光扫过这些趋炎附势的小官,脸上没有半分波澜,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。他弯腰拾起那方“亲贤远佞”的白玉印,指腹摩挲着边缘因常年握持而留下的包浆——那包浆里,藏着三载隐忍的风霜,也藏着今日肃奸的决心。

“朕自有公断。”萧桓的声音重新沉定下来,如古井无波,却稳稳压过殿内的嘈杂,“凡主动坦白、交出魏党罪证者,暂押大理寺待审,若经查实确系胁从,可从轻发落;若有隐瞒、私藏罪证或顽抗者,与魏进忠同罪,凌迟处死,株连三族!”

这话如一盆冰水,浇灭了部分小官的侥幸心理。有人脸色更白,连滚带爬地从靴底抠出一卷油纸包裹的密信;也有人仍在犹豫,眼神闪烁不定,被身旁禁军校尉冷冷一瞥,顿时浑身一哆嗦,赶紧如实供述自己的所作所为。蒙傲挥手示意禁军将这些人分类看管——坦白者押往左侧偏殿,犹豫者单独看押,殿内乱象渐渐平息。

“蒙傲,”萧桓看向禁军统领,龙目扫过阶下空荡荡的魏党位置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你率三千禁军,即刻封锁魏府、秦府及李嵩等人家宅,掘地三尺查抄所有家产、账册与密信。若有家丁仆从顽抗,格杀勿论!尤其要查清魏党贪墨的赈灾粮与军饷去向,一粒米、一两银都不许漏掉!”

“末将遵旨!”蒙傲单膝跪地时甲叶碰撞,声如金石相击,龙纹令牌举过头顶,“臣即刻点兵启程,午后申时,必将查抄清单与核心罪证呈递陛下!”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,玄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,禁军将士紧随其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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