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5章 莫道冥途多厉鬼,专迎此獠共噬吞(4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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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,野径阴云锁恶旌。

残柳垂泪凝怨色,寒溪泣血斥污名。

荒丘正待埋阴魄,地府已开惩佞卿。

莫道冥途多厉鬼,专迎此獠共噬吞。

“够了!”萧桓的怒喝如惊雷炸响在太和殿,震得梁上积尘簌簌坠落,殿角铜铃嗡嗡乱颤,连丹陛之下官员们的朝笏都险些脱手。他猛地拍案起身,玄色龙袍扫过御案,金线绣就的十二章纹在晨光中翻卷,竟带着凛然杀气。那册染着谢渊血渍的账册被掀得翻飞,“江南灾民易子而食”“北境将士冻饿而亡”的朱批字句,在鎏金晨光中刺得人眼生疼。

魏进忠正伏地哭喊“冤枉”,磕头磕得额角青肿,血污混着泪水在老脸上淌成黑痕,听见这声怒喝竟吓得一噎,哭声戛然而止。未等他再寻借口狡辩,萧桓已从腰间解下鎏金龙纹令牌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令牌带着破空之声砸在丹陛金砖上——“当啷”一声脆响,震得阶下官员耳膜发麻。令牌旋转着停在禁军统领蒙傲脚边,龙首昂首怒视魏进忠,冷光如刀劈斧削。

“蒙傲听令!”萧桓的声音褪去了三载隐忍,每一个字都像淬过冰窖寒锋,砸在人心上沉甸甸的,“即刻拿下魏进忠,摘其蟒纹冠服,铁链锁拿打入天牢!若有反抗,格杀勿论!”他居高临下望着阶下,龙目扫过面如土色的魏党官员,那目光比殿外腊月寒风更冷冽。

“末将领旨!”蒙傲跨步出列,玄铁甲叶碰撞声震得地面发颤,惊得阶下几名文官缩了缩肩膀。他弯腰抄起龙纹令牌,令牌上的龙鳞硌得掌心发烫——那是帝王的信任与托付。转身时他眼底寒芒毕露,扬声喝令:“禁军何在?围!”

早埋伏在殿外的百余名禁军精锐瞬间涌入,玄色甲胄如潮水般漫过丹陛,靴声整齐如战鼓擂动。阳光透过菱花窗,照在他们腰悬的绣春刀上,寒光连片如霜雪,将魏党官员团团围住。殿内原本弥漫的檀香,此刻全被这肃杀之气冲散,只余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
两名禁军校尉如猛虎扑食,沉喝一声直取魏进忠。一人如铁钳般扣住他枯瘦如柴的手腕——那只曾翻云覆雨的手,此刻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;另一人反拧其臂膀,粗糙的铁链“哗啦”一声缠上他的脖颈与双手,冰冷的铁环磨得他颈间皮肤生疼,很快渗出血迹,染红了铁链。

魏进忠猝不及防,踉跄着被按跪在地,膝盖重重撞在金砖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,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。蟒纹常服的盘扣崩裂,露出里面绣着“魏”字的暗纹内袍——那是他私造的僭越服饰,连先帝近臣都无此规制,此刻在百官注视下,只显得滑稽又狼狈。

“萧桓!你敢!”魏进忠嘶吼着挣扎,散乱的头发贴在油光的脸上,哪里还有半分“九千岁”的威严,活像只疯癫的老狗,“老奴是司礼监掌印,是先帝亲封的随堂太监!当年南宫复位,若不是老奴率京营铁骑冲破宫门迎驾,你能坐得稳这龙椅?你凭什么拿我?”

萧桓缓步走下丹陛,玄袍下摆扫过魏进忠的手背,带着刺骨的凉意。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,字字如锤:“凭你贪墨江南三百万石赈灾粮,让浙东奉化的老妇易子而食,尸骨抛入河沟染红了半条江水;凭你克扣北境军饷,害死三万戍边将士,他们的尸骨曝于荒野,连野狗都不愿啄食;凭你私造‘九千岁’印玺、伪造懿旨篡改官册——更凭你,污了朕的江山,害了朕的百姓!”

“拖下去!”萧桓的声音陡然拔高,震得魏进忠耳膜发鸣,身子一软差点瘫倒。禁军将士架起他往外拖,铁链在金砖上拖出“刺啦刺啦”的刺耳声响,与他的哭喊咒骂交织在一起,渐渐消失在殿外。空气中残留一缕若有若无的腥气——那是他吓得失禁的污臭,引得阶下官员纷纷掩鼻。

魏进忠被拖走后,太和殿内死一般寂静,连官员们的呼吸都放得极轻,只听见殿外风卷旌旗的声响。蒙傲手中的龙纹令牌再次挥动,指向阶下几名面色惨白如纸的官员,声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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