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8章 嗟夫!予尝求古仁人之心,或异二者之为,何哉?不以物喜(2 / 9)
摊的账还没算!”挑货郎王二掀翻担子,瓷器碎裂声中,扁担扫倒两个缇骑;卖菜的陈婆子用菜筐套住一名缇骑的头,抓起湿泥巴往他脸上猛抹。从前见了缇骑就躲的百姓,此刻竟无一人退缩,青石板上的泥水混着血珠溅开,成了最烈的檄文。
刘彪抽出弯刀,却被涌上来的百姓死死按住手臂。周先生趁机撕下半张揭帖,塞进围观的巡逻兵卒手里:“兄弟,你看看!你爹娘在乡下种地,粮价被魏贼涨了十倍,他们能吃得上饭吗?”兵卒盯着“米价十倍,百姓易子而食”的字样,握刀的手缓缓垂下——刀鞘上“保境安民”的刻字,此刻烫得他手心发疼。
朱雀大街的怒潮刚传到东宫,江南漕运码头的呐喊已震彻江面。木系丁支暗探将京城揭帖的抄本贴在码头旗杆上时,船夫们正围着魏进禄的私盐船咒骂——那船身斑驳的木料,分明是谢渊当年用来运送赈灾粮的粮船,如今却成了走私私盐、盘剥百姓的工具。
“还我粮船!还我生计!”船工陈老汉扛着一截焦黑的船板挤到船头,那是三年前魏党为掩盖贪腐,故意凿沉粮船的残木。他将船板往魏进禄的爪牙面前一摔:“谢大人当年用这船送粮,救了咱们江南十万百姓!你们却用它运私盐,逼得我儿去挖河泥换口粮,上个月就倒在泥里没了气!”
船舱里的魏进禄吓得脸色惨白,他没想到一夜之间,温顺的“南蛮”竟敢拦他的船。“给我砍!谁敢拦就往死里砍!”他尖叫着让护卫动手,可护卫刚探出头,就被岸上飞来的石头砸得头破血流。卖鱼的李四将鱼篓里的臭鱼烂虾劈头盖脸砸过去:“你吃百姓的粮、喝百姓的血,今天就给你喂江鱼!”
木甲暗探沈青乔装成货商,借着与船主交涉的幌子绕到船尾,悄悄对船夫打了个手势:“大伙儿把绳索套住船锚!别让这贼船跑了!”十几个精壮船夫立刻将粗麻绳抛向船锚,岸上百姓齐声发力,私盐船在江面猛地打横,船身撞在码头石墩上,溅起丈高的水花。魏进禄想跳船逃生,却被爬上船的陈老汉一把揪住衣领,按进浑浊的江水里。
混乱中,沈青从船舱暗格搜出魏进禄的盐商账册。当他展开账册,念出“天德五年冬,私盐获利五十万两,分魏进忠三十万两”时,百姓的怒火彻底爆发。有人点燃了船上的油布,火光顺着船帆蔓延,映红了半边江面——这把火,烧的是私盐船,更是江南百姓对魏党的刻骨仇恨。
西北边境的春风还带着刺骨寒意,水系暗探策马冲进边军大营时,士兵赵老兵正就着雪沫啃树皮,手里的佩刀却擦得锃亮——刀鞘上刻着弟弟的名字,去年冬天弟弟冻饿而亡,尸体就埋在城墙下,而魏进忠的亲信张怀义,却在城里开着“醉仙楼”,日日笙歌不断。
“……私卖北境军粮五十万石,张怀义独吞十万石!”校尉李刚展开揭帖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。帐外的士兵们闻声围拢过来,有人举起手里的树皮:“我们守着边关,吃的是树皮草根!他们在城里喝美酒、吃肥肉,良心都被狗吃了!”
赵老兵将树皮狠狠摔在地上,拔出佩刀:“兄弟们,跟我去醉仙楼!把姓张的狗东西拖出来算账!”百余名将士跟在他身后,刀鞘撞击甲胄的声响震得地面发颤。沿途百姓见是边军,纷纷提着刚蒸好的窝头赶来,塞进士兵手里:“兄弟们,我们给你们撑腰!不能让奸贼在后方享福!”
醉仙楼里,张怀义正搂着歌女饮酒作乐,见士兵冲进来,立刻掀翻酒桌让护卫反抗。赵老兵一刀劈断桌腿,将张怀义按在地上:“你私卖的军粮里,有我弟弟的一份!他冻饿而死的时候,你正在喝他的救命粮换来的酒!”百姓们涌进酒肆,将张怀义的家产砸得粉碎,账本被搜出时,上面“魏进忠”的名字与分赃数字,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军民合力将张怀义绑在州府辕门外,喊杀声震得十里外的烽火台都在颤。州府知府想出面调停,却被百姓围住:“你若敢放他,我们就联名上书,告你通敌叛国!”此时,水系暗探已快马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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