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5章 年10月2日(4 / 6)
台报废的柴油机,那台柴油机看起来很旧,外壳上全是油污,排气管都锈了。班里的同学围过来,看了看就纷纷后退,有人说:“这都报废了,还修啥啊,直接换个新的得了。”有人拿出手机,拍了张照片就坐在旁边玩手机。我跟老张蹲在机器旁,老张先打开机油盖,看了看机油的颜色,又用扳手拧开火花塞,看了看火花的情况,然后拿出听诊器,贴在柴油机的气缸上,让我启动机器。机器“突突”响了几声,就熄火了,老张皱着眉头说:“气缸里有异响,可能是活塞环坏了,咱们拆开来看看。”
拆柴油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,螺丝都锈住了,我跟老张找了瓶除锈剂,喷在螺丝上,等了一会儿才用扳手拧开。拆的时候,机油溅在衣服上,手上也沾满了油污,老张却一点都不在意,还跟我说:“你看,拆机器得慢慢来,不能用蛮力,不然容易把零件弄坏。”我们拆了半个多小时,终于把气缸盖打开了,果然,活塞环已经磨损得很严重,上面还有几道裂痕。老张从工具箱里拿出新的活塞环,一点点装上去,又把零件重新组装好,加了机油,再启动机器。“突突突——”柴油机终于运转起来,轰鸣声震得我耳朵发麻,排气管冒出淡淡的黑烟,班里的同学都围了过来,老师也走过来,拍了拍老张的肩膀:“不错,找对问题了。”老张拍着我的肩膀,笑得一脸灿烂:“你看,找到问题的过程,比修好它还痛快。”那时候我想起爷爷说的“找规律”,想起陈默说的“找答案”,突然觉得,不管是修钟、做题还是修机器,好像都在跟“真理”较劲——不是为了最后那一个结果,而是为了享受一步步靠近它的过程。
毕业后,我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上班。修理厂的老板姓赵,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修理工,头发有点秃,手上全是老茧,指甲缝里总嵌着油污,洗都洗不掉。赵老板技术好,附近的司机都愿意把车送过来修,都说他“能看透车的心思”。有次来了一辆进口车,车主是个中年男人,一脸着急地说:“4S店说要换整个变速箱,要好几万,我这车都开了五年了,换变速箱不划算,你帮我看看能不能修。”
赵老板围着车转了两圈,又打开引擎盖,看了看变速箱的位置,然后坐进驾驶室,发动汽车,开出去跑了几公里。回来后,他跟我说:“不是变速箱的问题,是传动轴的万向节松了,你跟我一起拆开来看看。”我们把车升起来,拆下传动轴,果然,万向节的轴承已经磨损得很严重,滚珠都有点变形了。赵老板找了个新的轴承,换上去,又把传动轴装回去,发动汽车,让车主试试。车主开着车在门口转了一圈,回来后一脸惊喜:“好了,真的好了,一点都不抖了!”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,非要塞给赵老板:“师傅,太谢谢你了,帮我省了好几万。”赵老板却推辞了,笑着说:“我就是凭手艺吃饭,该多少钱就多少钱,红包我不能收。”
等车主走后,我问赵老板:“你怎么知道不是变速箱的问题啊?4S店都说是变速箱坏了。”赵老板坐在工具箱上,拿出烟,点燃后抽了一口,慢悠悠地说:“修东西跟看病一样,不能光听别人说,得自己摸清楚。每个零件的脾气都不一样,你得跟它们‘对话’——变速箱坏了,车会有换挡顿挫的声音,万向节松了,车会有‘咯噔咯噔’的响声,还会抖,这些都是零件在跟你说哪里不舒服。”我那时候觉得,赵老板说的“对话”,就是在追求真理——不是别人给的答案,是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真相,是用眼睛看、用耳朵听、用手摸出来的真实。
在修理厂干了三年,我攒了点钱,又跟家里借了点,开了现在这家“时光补丁”。开店的第一天,爷爷特意把他那台老座钟抱了过来,钟用一块旧布裹着,爷爷抱在怀里,像抱着个宝贝。“这钟放你店里,当镇店之宝。”爷爷把钟放在柜台上,又手把手教我怎么上弦,“上弦的时候要慢,不能太用力,每天上一次,就能一直走。”那天,爷爷在店里坐了好久,看着我收拾工作台,又跟我聊起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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