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5章 年10月2日(3 / 6)

加入书签

那天我们拼到半夜,客厅里的台灯亮着暖黄色的光,爷爷戴着老花镜,手里拿着镊子,一点点把零件拼回去。他教我认齿轮的齿数,说:“你看,这个齿轮有12个齿,那个有24个齿,齿数对不上,再使劲也转不起来,就像做人,得找对路子,不然再努力也没用。”他还教我装发条,说:“发条不能太松,也不能太紧,松了钟不走,紧了容易断,做事也一样,得有个度。”我蹲在旁边,帮爷爷递零件,有时候递错了,爷爷也不怪我,只是笑着说:“再找找,别急。”拼到半夜十二点,当闹钟终于“滴答滴答”走起来的时候,我高兴得跳了起来,爷爷摸着我的头,给我端来一碗糖水,说:“你看,做事跟修钟一样,急不得,得慢慢找规律,规律找着了,事儿就成了。”那时候我以为“规律”就是真理,只要找着了,就能解决所有问题,就像爷爷总能让停摆的钟重新走起来。

后来我上了高中,开始琢磨更玄乎的“真理”。那时候班里有个学霸,叫陈默,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,镜片像酒瓶底一样,总坐在最后一排,下课也不跟人玩,要么抱着本《时间简史》看,要么在草稿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公式。我那时候偏科厉害,语文能考一百二,数学却总在及格线徘徊,班主任看我着急,就让陈默帮我补课。

第一次去陈默家,我吓了一跳。他家住在老楼里,楼梯间的墙皮都掉了,可一进门,就看见满墙的书架,上面全是理科书,从《高等数学》到《量子力学》,还有好多我连名字都看不懂的书。他的书桌也很特别,桌上的台灯是用旧电路板改装的,灯座上还焊着几根细细的电线,旁边摆着个小机器人,是用废旧零件拼的,眼睛是两个红色的LEd灯,一按开关就会亮。“这台灯是我自己做的,比买的亮。”陈默推了推眼镜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。

陈默给我讲题的时候,总喜欢把复杂的公式拆成小故事,一点都不枯燥。比如讲函数图像,他说:“你看这个一次函数,图像是直线,就像你走路,一直往前走,方向不变;这个二次函数,图像是抛物线,就像你扔皮球,扔出去会先往上走,到最高点再往下落,最高点就是最大值,最低点就是最小值。”讲立体几何的时候,他怕我听不懂,还找来积木,把正方体、长方体搭出来,指着积木说:“你看,这个面和那个面平行,就像你家的天花板和地板,永远不会相交;这个棱和那个面垂直,就像你家的柱子和地面,是直上直下的。”

我有时候会问他:“为啥非要搞懂这些啊,考试能过不就行了?”陈默总会放下笔,看着我说:“知道怎么算出来,比知道答案有意思。就像你爷爷修钟,他不是只让钟走起来就行,他还知道每个零件为什么坏,怎么修才好,这才是最有意思的。”我那时候没明白,觉得他就是学霸的怪癖,直到有次我算出一道困扰了我半个月的数学题——那是道解析几何题,我之前算了好几次都错,要么联立方程错了,要么算距离的时候算错数。那天晚上,我坐在书桌前,又拿出那道题,想起陈默说的“找规律”,我先把题目里的条件列出来,再画图,一点点分析,突然就找到了突破口,当算出答案的那一刻,我激动得跳了起来,赶紧跑去告诉爷爷,爷爷笑着摸我的头:“好小子,有进步,这就跟修钟一样,找着规律就不难了。”那时候我才隐约觉得,原来“找答案”的过程,比“得到答案”本身,更让人记挂。

高中毕业后,我没考上重点大学,去了本地的一所专科学校,学机械维修。班里的同学大多是冲着好就业来的,上课的时候要么趴在桌上睡觉,要么低头玩手机,只有我跟老张听得认真。老张比我大五岁,之前在工厂里干了三年,是个维修工,因为没学历,一直升不上去,才决定回来读书。老张长得高高壮壮的,手上全是老茧,说话很实在,他总跟我说:“维修这行,看着是动手,其实是动脑子,就像医生看病,得先找到病根,才能治好病。”

有次实训课,老师让我们修一

↑返回顶部↑

温馨提示:亲爱的读者,为了避免丢失和转马,请勿依赖搜索访问,建议你收藏【格格党】 www.g3zw.com。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!
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可能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