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天子龙气!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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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动把话头收住,“我只求两件:其一,许县地书,从今日起按月成册,先做‘水网断面’与‘车驾线路’的骨架,其余慢慢补齐。其二,许令内府,与蔡府议一份‘乐律与礼秩’的规程稿,将‘礼’先安在人心里。鼎未立,先立礼。”荀彧在旁微微颔首,这才是他熟悉的奉孝。

曹操端起茶,隔着雾白看他:“你要天子,是为国,还是为你自己?”

“皆为。”郭嘉毫不避,“国要正脉,我要解毒。错一道,皆亡。”

曹操笑了笑,把盏放下:“好。此刻不宣,不动。你拿一纸空白,写‘谨’字为封,封住你今晨说的话。等到时候一到,孤替你拆。”他半是玩笑,半是郑重。

“谨。”郭嘉低声重复,像在胸口刻下一刀。

荀彧起身告退时,在门槛处停了半步,回望郭嘉:“君子食风,小人食血。奉孝今日所求,是风。”郭嘉颔首:“我怕的是我日久食血,忘了风的味道。”两人心照不宣,各退半步,把话藏回剑鞘。

——

回到小院,日光已高了一指。阿芷把窗扉半掩,屋里留着清亮。她把一方素帕递来:“蔡府有信,人未到,只说‘午后可来’。”帕角绣着一朵极淡的并蒂花,针脚细密,像两条小小的河在帛上并流。

“备车。”郭嘉道。

许都与濮阳隔着千里,但蔡府在濮阳也有客舍,琴架是旧制,琴几与榻皆仿许都原样。他踏进小院,先闻见木香未散。屋内摆着那张焦尾,弦已更上,指痕未洗。蔡文姬立在窗下,衣色素白,像一缕雪落在暗木上。

“你收到我的弦了。”她开口,嗓音略哑,像昨夜也断过一根嗓中之弦。

郭嘉行礼:“收到了。”

她不与他寒暄,只抬手示意他坐到琴边:“奏几声给我听。”郭嘉愣了一下。蔡文姬道:“不是听你的指力,是听你胸中的那根弦还在不在。”

郭嘉将手按上弦,未弹,先把呼吸放平。他挑起一声“徵”,音尚未尽,蔡文姬已经抬手止住:“够了。”她看着他,目光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怜与怒:“你把你的弦拉得太紧了。天地的音穿你而过,若你硬要‘知其来处、夺其去势’,它便反咬你。你现在的法子,是用笼子困住它,可你困得住多久?”她的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喉间,像在按压一处旧伤,“有两类气,一类偏,一类正。偏气可以借火可以隔水,皆是权术;正气只能以‘礼’引,以‘王’承。你要它救你命,它就要你立它的礼。你明白吗?”

郭嘉点头。他没有用“术”的话与她纠缠,他用“人”的话回应:“我会慢,我会谨。”蔡文姬盯他片刻,忽道:“你还不曾真怕过。”郭嘉笑了笑:“昨夜,我第一次怕了。席间一念杀机,我差点杀错人。”

蔡文姬闭眼:“那就对了。怕,才是药起效之前的反应。”她取出一页薄纸递给他。纸上无字,只有五条细细的黑线,像五道河。“乐律之下,礼为骨。你若真要引‘正’,先把人的步伐踏齐。你把这五条‘步’给我踏稳。”她点着五线,“朝、仪、刑、耕、祭。先从‘耕’与‘祭’两条做起。你现在没有‘王’,只能借‘民’与‘天’。给民粮,安天心。”

“安天心……”郭嘉把两字轻轻含在口中。他忽然想起“力量体系”的旧稿里写过的一句话:龙气不是用来打斗的,而是势与命的底层逻辑。若要以龙气行事,先理“势”,再正“命”。这“正”不是杀,是礼。

他起身告辞。出门时,蔡文姬在背后低声道:“你别总看;看久了,人会淡,器会冷。你若真要看,就把‘看’当一种礼。礼里有边界,边界之外,是人。”她这一声,像把他从悬崖边抓住半指。郭嘉不回头,只深深一揖,跨出门槛。

——

午后,军师府的小堂里,黄月英推来两匣样件,一匣是榫卯构件,一匣是厚纸叠起来的“水网断面”。她兴冲冲阐说设计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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