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天子龙气!(3 / 4)
这是把营寨分解成‘十七件’,快装拆卸,搬运省力;这是许县水系按段做的剖面,某些地方可以开渠,某些地方必须养堤。”她语速极快,眼睛亮得像两点火。
郭嘉看得很仔细,却没有立刻拍板。他把“断面”一页页翻过,终于在一处空白停住:“这里,先空着。”黄月英愣住:“为何?”他轻轻敲了敲那片空白:“留给‘车驾线路’。我们会有一天,把‘礼’从此处走过去,在路上会有无数眼睛看着。你给我一条让百姓看一眼就懂的路:平、直、缓,冬不滑、夏不陷,车轮过处不再颠折。那一天……不远。”
黄月英眼睛更亮:“好!”她把空白处用朱笔圈了一个小小的“谨”字,像恶作剧。郭嘉也笑。
笑意刚起,忽闻外院有脚步急至,门侧亲兵压低声音:“军师,北地耳报复批。”郭嘉接过,目光掠过首行:“白马扬刃……斩断龙翼……”他心里一动,又把纸放下。现在不是押注北地的时候,北地是“剑”,他先要把“鼎”磨圆。
他让人将耳报封好,压在案角,转而提笔,给内库发一道简短的“度支单”:许县“屯田试分五段”,优先水利,再讲税法;城中“祠庙清册”,择两处破败的旧祠,修复之,令“春耕”“秋祭”两事先走礼仪,再讲贡数。荀彧常笑他“以礼为药”,他如今是当真把礼当了药。礼先立,心才有“边界”。
夜色又低下来时,屋里只燃一盏灯。阿芷端来粥,放在他案角:“许府送来些新米,是在许县新碾的。”
郭嘉尝了一口。味道仍淡,却不再“全无”。像极微的一点甜,从舌尖滑到喉间。他停住勺,忽然有些想笑。阿芷看他:“好吃吗?”
“比昨日好。”他说。他没有说出“好在哪里”,因为他知道——不是米变了,是他给自己加上了一道“界”。当“看”的门被关上一半,“人”的门才开回来一指。
他放下勺,重新入“内景”。
“身城”在夜里缓缓显形。骨为城、血为河、脏腑为山。龙气在“序”的沟渠里行,黑影伏在最锋利的脊背边,像一条等候时机的蛇。郭嘉没有去撕它,也没有火烤。他只在“心湖”的中央立起一枚细小的“律印”——上书两个字:“谨 慢”。
“谨”压杀机,“慢”拦贪喜。他把“律印”连着“序”的脉,按入城心。黑影抬了抬头,像不屑,又像迟疑。郭嘉按住它的目光:“我知道你在,我也知道你要血要胜。给你,但要等。等‘王气’来。”黑影不动,却缓缓把身躯收了一寸。它不是怕,而是被这两个字困住了一缕游兴。
他从内景里退出来,心湖如镜。案上的卷册翻到一页空白,他提笔,在空白正中写下八个字:许都为鼎,天子为药。写完,复又在旁边小小写了一字:谨。墨痕未干,灯光在墨上荡开一圈细光,像一轮极小的月。
门外忽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。荀彧不请自来,背手立在门槛内:“你让我去做的‘册’,我已催下去了。月英的样机,十日可出小样。至于那五条‘步’,我替你定了两段‘文告’,一段给民,一段给士,皆以‘礼’言,不以‘利’言。”
“有劳文若。”郭嘉起身相迎。两人并肩立在窗前,看夜色把屋脊一点点抹暗。荀彧忽问:“奉孝,你可曾想过,若天子之‘正’不能全解你之‘煞’?”
“我便学会与之共处。”郭嘉淡淡道,“以‘礼’为笼,以‘人’为食。我不再每日食血,我改食风。”
荀彧轻笑:“但愿如此。”
他未走,反而在门边坐了片刻,像是借这个安静的院子歇一歇。很快,外头传来侍从轻声通报:“主公遣人问——若天子是药,引谁为火?”荀彧与郭嘉对望,一时都笑起来。郭嘉收笑:“告诉主公——火不急,先把鼎温热。”
人走,院里复静。灯焰一收一放,像在呼吸。郭嘉又把北地耳报抽出来,指腹在“白马”与“不呼名”上摩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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