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第三个锦囊:完美的“破绽”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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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赢的地方。赌的是短账,输的是懒账。把‘快’的人请到灯下,让他看见‘慢’的甜头,再把这口‘甜’递给陈二。”

“白帛记……”卫峥喃喃。

“嗯,输给‘白帛记’。”郭嘉转身往桥心走了两步,脚步由一到四,又由四回一。他像在踏一个看不见的鼓点。

“文若会在庙中加一纸‘市令·影照法’,夜清昼照;张辽以墙作灯,逼影入井字心;典韦用链量‘柜与柜之间的度’,挪近一步,先搬人,再搬柜。‘法’不立怒,先立度。你把‘术’落到底,剩下的,我与他们补‘道’。”

“喏。”卫峥抱拳。

——

(暗影视觉·鸩)

夜半之后,云来楼的灯抽了一半,罩仍在,我让人把罩挪高了一寸。

灯光穿过酒气,白得像盐粒。陆稷在对面,把旧骰在手心来回滚,他的指背有盐粉。那粉在灯下发出一点平稳的光。他懂我们要借灯,不借罩。他懂,他今夜要输给“白帛记”。

“陆掌,”我说,“你几时在南门驿换过枕?”

“昨夜。前夜也换过。”他把食指在耳后挠了一下,挠下一点粉,“你们是来借灯的?”

“借灯,不借罩。”我把话重复一遍,“灯借出来,罩子还你们自己。”他看了我一眼,笑了,我把一张空白丝票摊在案上,按下“安印”。

那尾短短的鱼在纸心停住,鱼尾里藏着细细的金线。陆稷没伸手去摸,只用眼睛记下这条“慢”的纹理。“今夜你要输一局,”我低声,“输在你一直赢的地方。把你手上的‘快’,输给‘白帛记’。”

“好。”他笑起来,像一支新削的笔。他把骰盅推开,换了一摞账册。账册上原封不动留下两处“懒账”,一处是“枯井路”的草料,一处是“桩梁渡”的木工。

他不收,也不补。他知道有人会来贴——有人最爱替别人补“懒账”。等他们贴了,这两处账就成了“他们的路”。

赌桌很安静,只有铜衡的轻响。“白帛记”的掌柜斜坐在二门,看似不看,实则每翻一页账,眼角就会动一动。他们的眼,会先爱上“快”。

我让镜灯照着这份“快”,让它更亮一点——只亮一点,亮过盐灯,却不刺眼。亮得像“捷径”。

酒过二巡,“白帛记”的账童终于忍不住出手,替陆稷把“枯井路”的草料补了一笔。他们出手素快,像刀在水面划过,不留痕。

我装作没看见,起身去二楼廊角换了一张枕芯。枕套不换,内芯换,把三版路线图的“甲本”塞进去。枕头会传话,比舌头稳。

出门时,南门驿的更鼓正敲到第三下。我提灯走过廊子,冷风把灯芯吹短了一分。我把罩再挪低些。路上,石牙从阴影里钻出来,手里的刀不亮,他看我腰间的安印,眼神有一线犹豫。

“去白帛记的茶案上坐一会。”我把“乙本”递给他,“喝茶,不要说话。人坐稳,话就会自己过去。”他接了,手指摸到票背里的盐星,微微一顿。盐星不刺。薄薄的涩,像把人的心从‘快’里拉出来,放在桌上,等它慢一点。

我最后把“丙本”塞进云来楼的后账柜,那是一只极旧的柜,角上有被链子量过的痕迹。典韦的链当尺,已经把柜与柜之间的“度”量定,谁挪近了“车辙一掌”,夜里便有人来“搬柜前先搬人”。我不想再见血,至少今晚不想。

做完这一切,我回庙桥,桥心的风很稳。问名亭边多了两张椅,给“摇”的人坐。我把灯放低,灯照在椅脚上,木纹很直。

我知道,等天再亮一点,“影照法”的牌子会立起来,夜清册封仓,午清册再开,人心不乱,影也不乱。

——

“天蚕入印”的房间在庙后偏院。

窗外是桑,窗内是纸。纸是新织丝纸,背里藏线,摸着微涩。

卫峥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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