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第三个锦囊:完美的“破绽”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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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袖子,亲手把“安印”的金线微纹压进版心,盐星三粒以细盐入纤,指腹过处,涩得恰到好处。他把三版“路线图”一一覆印,标记极浅,只在暗角用“收笔短三分”的“安”略作变化。第一次,他意识到,“术”与“道”可以在一枚印里会合。

“子明,”郭嘉推门而入,目光越过纸案,看向他沾墨的手,“记住,三版各走一处:甲本南门驿枕,乙本白帛记茶案,丙本云来后柜。三处若有一处动,便知‘线’在谁的手里。”

“若三处皆动?”卫峥问。

“那就好。”郭嘉笑,“说明我们的灯,照到了想照的人。”

“若三处皆不动?”

“那就更好。”郭嘉收了笑意,“说明我们的‘稳’,已经把‘快’的心气压了一线,我们再换一盏灯再照。”

卫峥沉声:“照谁?”

“陈二。”郭嘉顿了顿,“但不是直接照他,是照他的人。让他们来偷‘残卷’,让‘残卷’自己走到他手里。我们不寄‘请帖’。”

——

夜更深,南门驿背后的枯井路上起了薄雾。

马蹄印在湿地上留下清晰的“品”字,三孔对称。守驿的老兵沿着驿道把盐灯挂高半寸,一来照脚,二来照心。两名驿卒抬出刚换过芯的枕,套不换,芯里“沙沙”作响,像小虫在茧里翻身。茧厚,虫不急。

云来楼后柜前,掌柜的人用钥匙开了第二格。他不抬头,只看票,票一张一张从白日走到夜里,又从夜里走回白日。

第三更时,他关了柜——不是怕,是稳。照影柜这边,铜衡淡悬,夜兑不许,姜汤在粥棚里续了两锅。围观的人越来越静,静到能听见纸里金线的摩擦声。

“影照法”的牌子在庙前立起来,文案下压着赭印。

荀彧把“盐一斤当米五升,浮动不过一分”的“盐米比”写得清楚,把“夜封仓,不许夜兑”写得更清楚。有人来问“百倍”,他不辩;有人来喊“票息”,他递粥。他让人先坐,坐着,才不乱。

——

拂晓前,第一条“消息”入了徐州的暗巷。带“消息”的,是一名从许南驿“路过”的脚夫。他走得很快,又像是不敢快。

他在茶肆里坐下,拿起一壶凉茶,抿了一口,露出牙齿打了个寒战——凉茶是“白帛记”的,味道总是先甜后苦。店里坐着两个人,背影像是没睡足。脚夫把腰间的“碎纸”拿出来,放在桌下。碎纸拼起来,是“路线图”的半角,角上有一处桥名,写作“桩梁渡”。

第二条“消息”,经由云来楼账房的旧柜,过了两位“帐童”的手,落在城西的一间棋社里。那里每日清晨有人泡白茶,有人摆黑白棋,有人听消息。

棋社里的人不爱动怒,爱动棋子。今晨,他把棋子轻轻挪了一格,像是替某人在沙盘上挪了一条路。

第三条“消息”,由南门驿的枕芯里溢出,溢到驿店后院的火塘边。

有个男人烤着手,手背黑而瘦,他把枕芯拆开,取出纸条,吹掉纸筋上的盐星。盐星有点涩,他不喜欢这种涩。他喜欢“快”。所以他把纸交给了一个更快的人。

三条路,三份“残卷”,最终汇入一个名字:陈二。

——

(暗影视觉·鸩)

我在墙角看见那个人的背影。他不高,肩很稳,像一块放在案上的砚。

他摸过纸的手不会抖。他把残卷铺开,没有全信,也没有全疑。他先看错。他会先找“错”。这就是“学”。我捏着镜灯的柄,让灯光不过他的肩。

他的眼里有光,但光不进他的心。他的心有一道门,门后藏着一把很久没擦的刀。

“他会挑‘桩梁渡’。”我对身边的影子说。

影子没动。我知道他在笑。我知道他也知道,谁看了“桩梁渡”,谁就会以为我们要走“枯井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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