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0章 方言诗学之本体论重构(1 / 2)
方言诗学的本体论重构
——树科《心?》的语际玄思与存在勘验
文诗学观察者
【题解】
在当代方言诗歌的裂隙处,树科以粤语特有的音韵肌理剖解汉语诗性智慧,其《心?》通过器官灵魂的语码博弈,将"
心"
字从解剖学坐标拽向道枢维度。
这种语言实验暗合陆机《文赋》"
恒患意不称物,文不逮意"
的古老困境,却在方言的声调褶皱里掘出新的解困路径。
一、音义博弈:粤语声腔中的概念解构
"
头脑有心,唔喺心哈心脏有心,嘟唔系心嚟?"
的复沓修辞,实则是用粤语否定副词"
唔系"
对汉语中心主义起的祛魅行动。
当标准汉语将"
心"
固化为单一能指,粤语却通过声调变化(ha?→ga?)实现语义增殖,恰如索绪尔所言"
语言是形式而非实质"
。
诗人刻意保留方言拟声词"
嘟"
(dou1),在音韵学层面构建起德里达式的"
延异"
场域——那些被普通话削平的入声字(如"
嚟?"
中的-k尾),此刻正以消失的辅音拷问着概念的完整性。
钱锺书《管锥编》论"
心"
字多义性时指出:"
形骸之‘心’与神明之‘心’判然二物"
,而树科通过"
冚唪唥器官"
(ha6ba21a2)这个粤语特有量词,将器官集群转化为福柯式的"
异托邦"
。
这种方言词汇的暴力植入,比庞德《诗章》里的意大利语杂糅更具颠覆性——它不是在展示异质性,而是在母语内部制造裂变。
二、道器之辩:岭南心学的诗性显影
"
心道相同,道心相通"
的顶真句式,暗合陈白沙"
天地我立,万化我出"
的岭南心学传统。
但诗人用"
恰好嘅道道心心"
的abab式叠词,将理学命题转化为音律游戏,其节奏韵律令人想起《道德经》"
道可道非常道"
的语用悖论。
粤语特有的九声系统在此显现优势:当普通话仅能依靠词汇重复强调概念时,粤语却通过"
德啊德啊"
(dak1aa1)的声调落差(高平→中平),在音高维度模拟出"
灵魂"
的不可言说性。
朱熹《朱子语类》解"
心统性情"
时强调"
虚灵不昧"
,树科却以方言的肉身性拆解这种形而上学。
"
唔使褒扬嘅灵魂"
中的"
使"
(sai2)字,在粤语中兼具"
需要"
与"
驱使"
双重含义,这种语义暧昧恰好对应海德格尔"
此在"
(dase)的被抛状态。
诗人用方言的及物性动词,将宋明理学的验命题拽回生活世界,正如张枣所言"
诗是语言在语言中的流浪"
。
三、器官诗学:方言的身体政治
全诗最具爆破力的,是将"
心"
从生物器官还原为方言符号的过程。
"
冚唪唥嘟唔系心啫"
的判词,与拉康"
无意识像语言那样结构"
形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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