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2章 粤语诗中的文化根脉与精神原乡(1 / 4)
《我哋嘅诗国》(粤语诗)
文树科
叶文福老师问过我:
你最钟意世界上嘅边国?
我谂嘟冇谂噈话诗国!
佢又问:诗国喺边度?
我仲系嘟冇谂噈话:
长安!
开、临!
北平!
佢习惯嘅微微笑笑点头
我企喺布达拉宫挥手……
《诗国行》(粤语诗鉴赏集)2o25919藏区拉萨河畔
粤语诗中的文化根脉与精神原乡
——赏析树科《我哋嘅诗国》
文阿蛋
一、方言诗的独特性:以粤语为舟,渡向诗国彼岸
在中国诗歌展史上,方言诗始终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
从《诗经》中的“风”
诗蕴含各地方音,到现代诗人尝试用方言重构诗歌表达,方言不仅是语言的变体,更是文化记忆的载体。
树科的《我哋嘅诗国》以粤语为创作语言,打破了普通话诗歌的单一语境,为诗歌注入了鲜活的地域文化气息,这一选择本身就具有深刻的诗学意义。
粤语作为岭南文化的核心载体,保留了大量古汉语词汇与语法特征,如诗中的“钟意”
“谂嘟冇谂”
“噈”
“喺边度”
等,既贴合日常口语的自然流畅,又自带一种古雅的韵律感。
“我谂嘟冇谂噈话诗国”
一句,“谂嘟冇谂”
是粤语中“不假思索”
的意思,口语化的表达让诗人对“诗国”
的热爱显得直白而真挚,没有丝毫矫饰;“噈”
字作为粤语中的常用副词,相当于“就”
,简洁有力地传递出诗人回答时的果断,仿佛叶文福老师的问题刚落,答案便脱口而出,这种语言的即时性让诗歌场景极具画面感。
从诗学理论来看,海德格尔曾说“语言是存在的家园”
,方言作为语言的“活化石”
,承载着特定地域群体的生存体验与精神世界。
树科选择用粤语书写“诗国”
,实则是将个人对诗歌的热爱与岭南文化的根脉相连。
诗中的“我哋”
(我们)一词,更是将个人情感升华为群体共鸣——“诗国”
不仅是诗人个人的精神寄托,更是所有热爱诗歌、珍视文化的人的共同家园。
这种以方言构建的“共同体意识”
,让诗歌越了个人抒情的范畴,成为地域文化认同的重要符号。
二、诗国的空间建构:从地理坐标到精神图腾
《我哋嘅诗国》最精妙之处,在于诗人以简洁的问答形式,构建了“诗国”
的空间坐标,将地理意义上的城市转化为精神层面的诗歌图腾。
当叶文福老师问“诗国喺边度?”
时,诗人回答“长安!
开、临!
北平!”
,这四个城市的选择并非随意,而是贯穿了中国诗歌展史的核心脉络,每一座城市都承载着独特的诗歌记忆与文化内涵。
长安作为盛唐的都城,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时代的象征。
从李白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
的豪情,到杜甫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
的悲悯,长安见证了诗歌最辉煌的时刻,成为无数诗人心中的“诗国”
圣地。
诗人将长安列为“诗国”
的要坐标,既是对盛唐诗歌气象的致敬,也是对诗歌“兼济天下”
精神的传承。
“开、临”
二字虽简,却蕴含着丰富的诗学指向。
“开”
可理解为“开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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