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5章 知行存在论诗学与声景叙事(1 / 2)
【诗学鉴赏】论粤语诗《知行》的存在论诗学与声景叙事
文元诗
提要:本文以树科粤语诗《知行》为研究对象,结合岭南方言诗学传统与阳明心学体系,从声景互文、存在论诗学、知行合一的当代解构三个维度展开分析。
通过剖析诗中“谂知行”
的辩证关系,揭示粤语声调系统与心学实践性的内在共鸣,探讨方言写作如何重构现代汉诗的精神维度。
一、声景叙事与心学叩问的互文
《知行》开篇以否定式悬置认知:“唔喺你知道咗乜嘢嘟唔喺你知咗,做到咗”
,这种双重否定结构令人联想起《传习录》中“知而不行,只是未知”
的着名论断。
诗人用粤语特有的副词“唔喺”
(不是)与“嘟唔喺”
(都不是)构建认知迷宫,恰如阳明对“知行之辨”
的哲学拆解。
值得注意的方言特质是,“嘟”
作为语气助词携带的延宕感,与标准汉语的确定性表述形成张力,这种声景差异正是诗意生的关键。
粤语完整的入声系统(如“乜”
[at]、“咗”
[o]的急促收音)制造出认知活动的顿挫感,这与阳明心学强调的“即刻澄明”
形成声学呼应。
王阳明在《大学问》中指出:“知是行之始,行是知之成”
,而树科通过方言音韵的顿挫将这种连续性打破,迫使读者在声调落差中重新思考知行关系。
这种语言策略暗合岭南诗学传统,从屈大均《广东新语》记载的粤讴声韵,到黄节近代粤语诗的声律实验,皆善用声调特性构建哲学空间。
二、“谂”
的认知诗学与存在高度
诗眼“谂咗我”
构成存在论转折。
“谂”
在粤语中兼具“思考”
与“惦念”
双重含义,这个多义动词将阳明心学的“致良知”
转化为亲密对话。
诗人通过“谂”
的主体间性,把认知活动从主客对立引向“此在”
的共情,正如海德格尔在《存在与时间》中强调的“在世存在”
(-der-91e1t-se)——认识不是对外部世界的客观把握,而是此在的展开方式。
“登高,步步高,越嚟越高”
的顶真修辞,在粤语九声调值中呈现奇特的声音景观:阴平(高55)、阴上(步35)、阳平(来21)的声调落差形成听觉上的攀登感。
这种声景叙事完美具象化心学的修养功夫,《传习录》载“如人走路,一步踏不着实,便一步不稳”
,而树科用声调变化模拟出这种切实的进阶感。
更妙的是“嘻嘻”
拟声词的出现,这个充满岭南市井气息的感叹,以民间智慧消解了哲学概念的沉重,恰似阳明用“街头百姓”
喻道的平民化倾向。
三、存在高度与认知确定性的解构
末节“我唔定高唔高你噈定喺真嘅高咗”
完成认识论的颠覆。
诗人用粤语特有句式“唔定唔”
(不确定是否)构建认知模糊域,而“噈定”
(就肯定)则指向确定的实践性认知。
这种对比暗合维特根斯坦在《哲学研究》中的观点:“意义不在于符号表征,而在于语言游戏中的使用”
。
攀登者的高度不确定性与观察者的确定性判断之间,揭示出知行关系的本质:行动价值不取决于主体感受,而存在于交互主体的确认中。
这种解构手法令人想起庄子《齐物论》“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邪”
的认知相对论,但树科通过粤语特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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