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4章 于方言肌理中叩问存在(2 / 5)
了繁杂的外部世界后,终于找到了言说的核心。
“喺”
是粤语中最常用的判断词,相当于普通话的“是”
,“喺可能”
即“是可能”
;“嘟”
则是粤语中的语气词,在这里可理解为“也、亦”
,“嘟可能”
即“也可能”
。
“喺”
与“嘟”
的运用,让诗歌的语言彻底摆脱了书面语的束缚,呈现出一种“聊天式”
的自然状态,仿佛诗人正与对话者面对面交谈,将“你”
与“我”
之间的可能性娓娓道来。
这种方言口语的审美转化,并非简单的“方言堆砌”
,而是对粤语语言特质的深度挖掘与艺术提炼。
正如闻一多在《诗的格律》中所言:“诗的实力不独包括音乐的美(音节)、绘画的美(词藻),并且还有建筑的美(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)。”
《有冇》在粤语口语的运用中,恰好实现了这三种美的融合——声韵上,“唔”
“噈”
“喺”
“嘟”
的音构成了舒缓与短促、绵长与明快的节奏变化,形成了诗歌的音乐美;内容上,“你”
“我”
的人称指向,让诗歌的画面从抽象的科技符号转向具体的个体,构建了诗歌的绘画美;结构上,两节四行的句式,“唔讲……唔话……”
与“噈讲……噈话……”
的对称,形成了诗歌的建筑美。
这种对粤语口语的诗性激活,让诗歌既保留了方言的“在地性”
,又具备了诗歌的“审美性”
,为方言诗歌的创作提供了极佳的范本。
二、意象的留白艺术:“碰撞”
与“接触”
的情感张力
如果说方言是《有冇》的语言外壳,那么意象则是其情感内核。
诗歌的第三节“即系讲,有冇碰撞仲系话,有冇接触郁到……”
,以“碰撞”
与“接触”
两个核心意象,将“你”
与“我”
之间的情感关系推向了高潮,而这种意象的呈现方式,却采用了极具东方美学特质的“留白艺术”
,让诗歌的情感表达在模糊与清晰之间,形成了强大的张力。
“即系讲”
是粤语口语中的常用短语,意为“也就是说、换句话说”
,在这里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,它将第二节中“可能”
的抽象表述,转化为第三节中具体的行为追问。
“碰撞”
与“接触”
,从字面意义上看,均指向个体间的物理互动,但在诗歌的语境中,却被赋予了丰富的情感内涵。
“碰撞”
更具冲击力,它暗示着一种激烈的、瞬间的情感交汇,可能是心灵的共鸣,也可能是情感的冲突;“接触”
则更显温和,它指向一种缓慢的、持续的情感靠近,可能是默默的陪伴,也可能是含蓄的关怀。
树科将这两个意象并置,既展现了情感关系的多元可能性,又没有对其进行具体的界定,这种“不置可否”
的追问,正是诗歌留白艺术的体现。
从诗学理论来看,这种留白艺术与中国古典诗歌中的“含蓄”
传统一脉相承。
钟嵘在《诗品序》中提出“言有尽而意无穷”
,强调诗歌应通过有限的语言,传达无限的意蕴。
《有冇》中的“有冇碰撞”
“有冇接触”
,正是以“有”
与“冇”
的二元追问,将情感的判断权交给了读者,让不同的读者能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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