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1章 方言的抵抗与诗意的重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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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
在心里"

),在情感上则传递出深刻的孤独。

这种"

无语"

状态极具悖论性——诗人用语言表达的正是语言无法沟通的困境。

德国哲学家伽达默尔在《真理与方法》中指出,理解总是生在特定语言境遇中,当对话双方处于不同语言世界时,真正的理解便难以达成。

诗中两代人的隔阂,本质上是诗性思维与工具理性的不可通约。

诗题《我嘟傻嘅?》的自问,将这种边缘处境推向存在论层面。

"

傻"

在粤语中既有"

愚蠢"

之意,也可指"

执着到不合时宜"

诗人的自问实际上是对整个诗性生存方式的反思——在一个崇尚即时利益的时代,坚持诗歌创作是否确是一种"

愚蠢"

?这种问令人想起屈原的"

众人皆醉我独醒"

,只是树科以自嘲而非悲壮的方式表达,更显当代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。

三、口语诗学的张力与越

树科的诗歌在形式上采用了典型的口语化表达,却实现了对日常语言的越。

全诗几乎没有使用传统诗歌的修辞技巧,而是通过对话场景的戏剧性呈现和语言本身的节奏感创造诗意。

如"

幼师佢微微一笑睇唔到乜嘢意思?佢跟住先话:"

这段描写中,"

微微一笑"

与"

跟住先话"

之间的停顿,以及粤语特有的语序(如"

跟住先"

表示"

然后才"

),形成了独特的语言韵律。

这种口语诗学令人想起2o世纪美国诗人威廉·卡洛斯·威廉斯的主张:"

没有思想除非在事物中"

树科将诗歌理念的冲突具象化为具体的人际互动,避免了抽象议论。

诗中"

面"

与"

钱"

的直白表述,反而比任何华丽辞藻更能揭示物质主义对精神的侵蚀。

法国诗人波德莱尔曾将"

现代性"

定义为"

暂时的、易逝的、偶然的"

与"

永恒不变的"

二者的结合,树科的诗歌正体现了这种结合——他用最当下的方言口语,处理了诗歌永恒的生存困境问题。

四、方言诗歌的文化政治意涵

在"

粤港澳大湾区"

建设成为国家战略的背景下,粤语写作具有特殊的文化政治意涵。

一方面,粤语作为区域内重要交流工具,其活力体现在流行文化中;另一方面,普通话推广政策使粤语传承面临挑战。

树科的诗歌在此时坚持粤语创作,具有文化保存的自觉意识。

诗中两代教育工作者对诗歌的否定态度,暗示了教育体制在语言传承中的矛盾角色。

这些教师本应是文化的传递者,却成为实用主义的代言人。

这种讽刺性场景揭示了现代化进程中人文精神的失落。

俄罗斯文学理论家巴赫金认为,语言总是充满"

杂语"

和"

多声部"

的竞争,树科诗歌中粤语与标准语思维的对抗,正是这种语言竞争的微观呈现。

《我嘟傻嘅?》的价值不仅在于其文学成就,更在于它无意中成为方言抵抗文化同化的样本。

当诗人用"

我真嘅郁喺心度"

表达无法言说的郁闷时,粤语本身就成为情感的载体和身份的宣示。

在全球化语境中,这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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