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匪的绝望末日前的悲鸣(2 / 3)
他咬碎了牙,满是血污的脸上,肌肉扭曲,形如恶鬼。
他爬得很慢,像一只被碾碎了半边身子的甲虫。
从他跪倒的地方,到那张虎皮大椅,不过十余步的距离,此刻却仿佛成了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。
他爬着,爬着,独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。
近了,更近了。
他甚至能闻到那张虎皮上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骚臭味。
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虎皮大椅的椅腿时,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战靴,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
“过山风”
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他缓缓地,缓缓地抬起头。
两名白马义从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大厅。
他们就站在那里,一左一右,像两尊没有感情的白石雕像。
他们没有看他,目光平视着前方,仿佛他只是一滩不值得在意的污泥。
但“过山风”
知道,他们封死了他所有的路。
那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,“噗”
的一声,被彻底掐灭。
随之而来的,是无边无际的、令人窒息的黑暗。
“啊——”
“过山风”
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崩溃,他出一声不似人声的、充满了绝望与怨毒的悲鸣。
他用头颅奋力地撞向地面,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疯狗,做着最后徒劳的挣扎。
“我……我不服!
!”
他嘶吼着,声音沙哑而尖利。
其中一名白马义从,终于垂下了目光。
他的眼神,和林渊一样,平静,漠然。
他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马槊。
银色的槊尖在火光下闪过一道冷电。
“噗嗤。”
一声轻微的、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响。
“过山风”
的嘶吼戛然而止。
他的独眼瞪得滚圆,死死地盯着那根贯穿了自己胸膛的银色长杆,嘴巴一张一合,却再也不出任何声音。
生命,从那双不甘的眼睛里迅褪去。
白马义从面无表情地抽出马槊,在那匪的衣服上随意地蹭了蹭,然后转身,迈着沉稳的步伐,走出了大厅,重新归入那片白色的沉默之中。
从头到尾,他们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一场为祸京畿、让朝廷束手无策的匪患,就在这样一种近乎轻描淡写的方式下,被彻底画上了句号。
……
林渊依旧站在台阶上,对聚义厅内生的一切,恍若未闻。
他的目光,正投向山寨后方那座独立的小楼。
小六子站在他身侧,神情焦急,却不敢催促。
过了许久,林渊才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她说,自己被贼人玷污了?”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小六子连忙回答,“王小姐的贴身丫鬟也是这么说的。
她说,匪‘过山风’昨夜闯进了小姐的房间,虽然她们拼死反抗,但……但还是被那畜生得手了。
王小姐醒来后,就要寻死,被丫鬟死死抱住,这才没出事。”
林渊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。
玷污?
他想起了自己一刀挑断“过山风”
手筋的画面。
一个手筋尽断的人,如何去玷污一个烈性女子?
而且,根据小六子之前的情报,这“过山风”
虽然凶残,却有个怪癖,从不碰掳掠来的良家女子,只喜欢去青楼楚馆挥霍。
事情,似乎变得有趣了起来。
“将军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小六子的脸上写满了为难,“这王家在通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,据说和朝中几位言官都有些交情。
这王小姐要是真死在了咱们这儿,传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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