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5章 逝去的人（2 / 5）

了？半死不活吊着呗！

俺看他是舍不得走，存心折腾人！”

勇珍越说越气，声音也高了，“俺跟你说李秋，你要是再不碰俺，俺就找别人去！

村头王老五早就对俺可有意思了，上次她还摸了我”

“闭嘴！”

秋低吼一声，“爹还没死呢，你说这些浑话！”

“死了更好！

死了赶紧埋，省得碍眼！”

勇珍说完，背过身去，不再理他。

屋里静下来，只有窗外蝈蝈叫个不停。

第三天夜里，秋的爹走了。

很平静，像是睡着了，再没喘过气。

秋早上现时，尸体都已经凉了。

丧事办得简单，如今提倡火葬，但村里老人还是习惯土葬。

秋咬牙买了口薄棺，请了几个乡亲帮忙，把爹埋在了后山祖坟，和娘合葬。

头七那晚，秋睡不着，坐在门槛上抽烟。

勇珍洗了脚，泼了洗脚水，扭着腰走过来。

“总算清静了，”

她一屁股坐在秋腿上，胳膊搂住他脖子，“今晚没借口了吧？”

秋闻到她头上的桂花油味，浓得呛人。

他皱了皱眉，“这才头七，爹还没走远呢。”

“咋？他还回来瞅瞅咱俩干那事啊？”

勇珍嗤笑，手往下探，“老不死的要是真回魂，俺就让他看看，他儿子有多能耐”

“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忌讳！”

秋猛地推开她，站起身，“爹才走几天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？”

勇珍被推得一个趔趄，差点摔倒，顿时火了，“李秋！

你装什么正经？老爷子活着时候也没见你多孝顺！

现在人死了，倒摆起谱来了？俺告诉你，今晚你要是不干，以后都别想干！”

秋没理她，摔门出去了。

夜风凉飕飕的，吹得人起鸡皮疙瘩。

秋漫无目的地在村里走，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西头那条“黄泉路”

。

路两旁的老树在风中沙沙作响，月光被枝叶割得支离破碎，洒在地上，像是撒了一地纸钱。

秋打了个寒颤，正要转身回去，忽然看见路尽头有个人影。

那背影再熟悉不过——灰布褂子，驼背，拄着拐棍

是爹！

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，揉揉眼睛再看，人影却不见了。

“眼花了”

他自言自语，心跳得厉害，赶紧往家走。

回到家，勇珍已经睡下了，呼噜打得山响。

秋躺下，却怎么也睡不着，眼前老是晃动着那个背影。

第二天，村里炸开了锅——好几个人都说在西头路上看见了李老爷子！

张老四家的二小子信誓旦旦：“千真万确！

就是秋他爹！

穿着下葬时那身衣服，拄着拐棍，在路上来回走哩！”

王老汉也证实：“俺早起放牛看见了，吓死个人！

老爷子好像瘦了不少，脸煞白煞白的”

秋心里毛，嘴上却硬：“胡说八道！

我爹都埋土里了，咋还能出来溜达？”

话虽这么说，当晚他还是偷偷去了西头路。

月亮被云遮住了，路上黑黢黢的。

风一吹，树叶哗哗响，像是有人在拍手。

秋壮着胆子往前走，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柱。

路尽头，什么也没有。

“真是自己吓自己”

秋松了口气，转身要回去，却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。

他猛地回头，手电筒照过去——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拄着拐棍，慢吞吞地往前走！

那身形，那走姿，分明就是他爹！

“爹？”

秋颤声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