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 灵堂的白烛:烧出半根人的手指骨(3 / 5)
到窗边,把窗户关上,插好插销:“哪有人?许是风把窗户吹开了。别怕,妈在这儿。”
可我知道,那不是风。我明明听见了脚步声,还有敲门声,还有那股腐烂的味儿。
那天晚上,我再也没睡着。天快亮的时候,我听见村里传来了哭声,还有人喊着“孙二愣子死了”。
我跟我妈赶紧跑出去,看见孙二愣子的尸体躺在他家门口,眼睛睁得大大的,嘴巴张着,像是看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。他的右手背上,那处被烛火燎到的水泡破了,伤口周围的皮肤变成了青黑色,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。
更吓人的是,他的手里攥着一根白烛,跟灵堂里的一模一样,烛芯是黑的,烛身上缠着细红绳,烛火已经灭了,烛油凝固在他的手上,暗红色的,像血。
村里的人都慌了,说这是李寡妇的鬼魂回来了,找孙二愣子算账。有人说,孙二愣子根本不是李寡妇的远房侄子,是他骗了大家,他其实是李寡妇的远房外甥,早就惦记着李寡妇的那间老瓦房和那点积蓄。还有人说,李寡妇根本不是正常死亡,是孙二愣子为了夺财产,把她害死的,那截手指骨就是李寡妇的,是她回来报仇了。
刘先生蹲在孙二愣子的尸体旁,看了看他手里的白烛,又看了看他手背的伤口,脸色凝重:“这烛有问题,那纸扎铺老板也不对劲。”
村里的老支书决定,让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去镇上找那个纸扎铺老板问问清楚。我也想去,可我妈不让,说太危险。
可我还是偷偷跟在了后面。
镇上的纸扎铺在镇西头,一间小小的瓦房,门口挂着个破破烂烂的幌子,上面写着“张记纸扎”。我们到的时候,铺门是关着的,敲了半天门,也没人应。
有个村民一脚踹开了门,我们走进去,里面黑漆漆的,一股浓重的纸灰味儿和腐烂味儿混在一起,比灵堂里的味儿还浓。屋里堆着各种各样的纸扎,纸人、纸马、纸房子,一个个立在那儿,脸上画着诡异的笑容,眼睛黑洞洞的,像是在盯着我们。
“有人吗?”老支书喊了一声,没人应。
我们往里走,走到里屋门口,看见门帘是掀着的,里面传来“滋滋”的声响,像是烛火燃烧的声音。
我们走进去,看见里屋的地上摆着个火盆,火盆里烧着几根白烛,跟灵堂里的一模一样,烛火是青绿色的,火苗里裹着什么东西,冒着黑烟,那股腐烂味儿就是从火盆里飘出来的。
火盆旁边,坐着一个人,背对着我们,穿着件黑布褂子,头发花白,乱糟糟的。
“张老板?”老支书喊了一声。
那人没动,还是背对着我们。
有个村民走过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张老板,问你话呢!”
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——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张脸。他的脸像是被水泡过,又肿又白,皮肤皱巴巴的,贴在骨头上,眼睛是两个黑洞,没有眼球,鼻子和嘴巴都烂得不成样子,露出里面的骨头,嘴角还挂着黑红色的血渍。
我们吓得往后退,有人尖叫起来。那人却没动,只是咧开嘴,像是在笑,然后,他抬起手,手里拿着一根白烛,烛芯是黑的,烛身上缠着细红绳,烛火里,赫然裹着半根手指骨。
“这烛……是用死人的骨头做的……”刘先生的声音发颤,“他把死人的骨头磨成粉,混在蜡里,做了这些烛……”
那人突然站了起来,朝着我们扑过来。我们吓得转身就跑,跑出纸扎铺,连滚带爬地往村里跑。身后,传来那人的笑声,尖细又诡异,像指甲刮在木板上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回到村里,我们把事情告诉了老支书。老支书赶紧报了警,可等警察来的时候,镇上的纸扎铺已经烧了,只剩下一堆黑灰,火盆里的白烛也烧成了灰烬,那具“张老板”的尸体也不见了,只在地上留下一滩黑红色的血渍,还有几根白森森的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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