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 灵堂的白烛:烧出半根人的手指骨(2 / 5)
块,起了个水泡。
“别碰!”刘先生大喊一声,“这烛邪性,不能硬灭!”
就在这时,那根裂了缝的白烛突然“啪”地断成了两截,烛火灭了,只剩下冒着烟的烛芯。断口处露出来一截东西,白森森的,带着烧焦的黑痕,不是别的,正是半根手指骨——指节分明,指尖还带着点没烧干净的皮肉,黏在骨头上,看着让人头皮发麻。
人群里有人“哇”地吐了,还有人吓得尖叫起来,往后挤着要往外跑,灵堂里顿时乱成一团。孙二愣子瘫在地上,盯着那截手指骨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一句话。
我躲在我妈身后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截手指骨。不知怎的,我总觉得那手指骨有点眼熟,尤其是指节处的一道小裂痕——我突然想起,去年冬天,李寡妇给我包伤口时,我看见她的右手食指上有道一模一样的裂痕,她说那是年轻时剁猪草不小心砍的。
“这、这是李寡妇的手指?”有人颤声问。
刘先生蹲下去,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拨了拨那截手指骨,脸色凝重:“看这骨龄,还有指节上的裂痕,像是……”他没说完,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孙二愣子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疯了似的往门外跑,嘴里喊着:“不是我!跟我没关系!是那纸扎铺老板!是他给我的烛!”
没人拦他,大家都盯着那截手指骨,心里发毛。我妈拉着我,小声说:“咱们先回家,这地方不对劲。”
我点点头,跟着我妈往外走。路过供桌时,我又看了眼李寡妇的遗像,照片里的她还是笑着,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,尤其是眼睛,好像真的在盯着我,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。
回到家,我妈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,还在门后挂了块红布,又点了三炷香,插在门口的香炉里。“今晚别出门,也别说话,早点睡。”她一边给我铺床,一边嘱咐我,声音里满是紧张。
我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脑子里全是那截手指骨,还有李寡妇遗像上的眼睛。窗外的雪还在下,风刮着白幡的声音传来,“哗啦哗啦”的,像有人在哭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听见院门外传来“咚咚”的敲门声,很轻,却很有节奏,一下一下,敲在人心上。
“谁啊?”我妈在隔壁屋喊了一声,没人应,敲门声还在继续。
我妈没敢开门,只是又往门口的香炉里添了炷香。那敲门声敲了一会儿,就停了。可没过多久,我又听见窗户纸被轻轻刮响的声音,像是有人用手指在外面戳。
我吓得赶紧蒙住头,不敢出声。过了一会儿,那声音也停了。可我刚松了口气,就听见我家的院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紧接着,是脚步声,很轻,踩在雪地上,“咯吱咯吱”的,朝着正屋走来。
我妈也醒了,在隔壁屋喊我:“妮儿,别出声!”
脚步声在正屋门口停了下来,然后,是推门的声音——我家的门明明是插着的,可那门却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紧接着,一股熟悉的腐烂味儿飘了进来,跟灵堂里的味儿一模一样。
我缩在被子里,浑身发抖,听见脚步声在正屋里走动,然后,朝着我的房间走来。
“咚咚咚”,有人敲我的房门。
我没敢应声,也没敢动。
敲门声停了,然后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我闭着眼睛,不敢看,只觉得一股冷风灌了进来,吹得我浑身发冷。紧接着,我听见有人走到我的床边,然后,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我的被子。
我吓得大叫一声,睁开眼睛——床边什么都没有,只有窗户开着,雪粒子飘了进来,落在地上,化成了水。
“妮儿!怎么了?”我妈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根擀面杖,看见我没事,才松了口气,“刚才是不是你做梦了?”
我指着窗户:“门……门开了,有人进来了!”
我妈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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