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旧宅的窗户:糊纸的浆糊是血水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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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有人拖着沉重的东西在走。我回头看,楼梯口站着一个女人,穿着民国时期的蓝布旗袍,头发盘得整整齐齐,可她的脸是白的,没有一点血色,眼睛里没有瞳孔,只有一片浑浊的白。她的怀里抱着个东西,用一块破布裹着,看不清是什么,可从破布里漏出来的,是几根和储物间里一样的、白森森的小骨头。
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我声音发抖,手里紧紧攥着水果刀,可手却在不停使唤地抖。女人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朝我走过来,她走得很慢,每走一步,地上就留下一个暗红色的脚印,像是踩着血。

走到离我还有几步远时,她忽然抬起头,嘴角往上咧了咧,像是在笑,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“我的孩子……冷。”她开口了,声音细弱,和我昨晚听见的一模一样,“我用我的血糊窗户,想给孩子挡点风,可你……你把我的浆糊弄脏了。”

她怀里的破布动了动,从里面掉出个东西,滚到我的脚边——是一个青花瓷碗,和储物间里的那个一模一样,碗里装着暗红色的糊状物,上面还浮着一颗小小的、发黑的牙齿。

我再也忍不住,蹲在地上干呕起来,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。女人走到我身边,伸出那只苍白的手,摸向我的脸。她的手很凉,像冰,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,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指尖,钻进了我的身体里,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。

“我需要血……好多好多血……”女人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,眼睛里的浑浊慢慢褪去,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,“你的血……很干净,正好给我的孩子做浆糊……”

她的手猛地掐住我的脖子,我感觉呼吸困难,眼前发黑,手里的水果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我拼命挣扎,却怎么也挣不开她的手,她的力气大得惊人,掐得我脖子生疼,像是要把我的喉管掐断。

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,我忽然想起了老奶奶说的话——“那女的死的时候,血流了一地,后来有人用她的血和着糯米浆糊,糊了窗户,说能镇住怨气。”我猛地低头,一口咬在女人的手上,她的手很软,像没有骨头,我咬下去的瞬间,一股甜腥的液体涌进我的嘴里,和那浆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“啊!”女人尖叫起来,松开了我的脖子,后退一步,捂住自己的手,手背上被咬破的地方,流出暗红色的液体,滴在地上,瞬间就渗进了地板缝里。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,原本整齐的头发散了下来,遮住了大半张脸,从头发缝里露出来的眼睛,充满了怨毒。

“你敢咬我……你敢咬我!”她尖叫着,朝我扑过来。我捡起地上的水果刀,闭上眼睛,朝着她的方向胡乱捅过去。刀尖好像捅到了什么东西,软软的,带着点弹性,紧接着,一股浓烈的甜腥气喷了我一脸,还有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衣服上,黏糊糊的。

我睁开眼睛,女人倒在地上,胸口插着水果刀,暗红色的液体从伤口里流出来,流了一地,像一条小溪。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黑洞洞的眼眶里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——是无数细小的血珠,正慢慢聚在一起,朝着二楼的窗户飘去。

“我的孩子……还没……”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头一歪,不动了。她怀里的破布散开,里面的小骨头掉了出来,散落在地上,被她流出来的暗红色液体浸泡着,慢慢变成了暗红色,像被血染红了。

我吓得浑身发抖,瘫坐在地上,看着女人的尸体,还有满地的暗红色液体,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。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,直到窗外的天又黑了,我才勉强站起来,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,用力拧门把手——这次,门开了。

我像疯了一样冲出门,什么都没带,只穿着一身沾满暗红色液体的衣服,沿着青石板路拼命跑,直到跑不动了,才瘫坐在路边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路过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,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,只知道自己终于逃出来了。

后来,我再也没去过那栋老宅。我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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