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 棺木描金：死者指甲长到穿透棺盖（1 / 8）

第一章 红漆棺上的金纹裂了

七月半的雨，下得黏腻又阴恻。

我蹲在王家老宅的槐树下，看着那口红漆描金的棺材被四个壮汉抬进后院，棺底蹭过青石板时，发出“刺啦——刺啦——”的声响，像有什么东西在石板上刮挠。雨丝打在棺盖上，溅起细小的水花，顺着棺身雕刻的缠枝莲纹往下淌，把原本鲜亮的红漆泡得发暗，唯独那些描金的纹路，在阴沉的天光里透着股妖异的亮。

“阿砚，发什么愣？过来搭把手！”

三叔公的声音从雨幕里钻出来，带着点沙哑的急切。我应了一声，撑着伞跑过去。三叔公是村里的白事先生，这次王家老太太过世，从入殓到下葬，全是他一手操办。我跟着他学了两年，算半个徒弟，这种时候自然要跟着忙活。

王家老太太走得突然，前一天还坐在门口择菜，第二天一早，保姆就发现她直挺挺地躺在藤椅上，眼睛圆睁着，手指蜷缩，像是死前抓着什么东西。更怪的是，她的指甲长得吓人，原本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，一夜之间长到了两寸多长，指甲缝里还嵌着些黑褐色的泥垢，不知道是从哪儿蹭来的。

“老太太这指甲……”我忍不住指了指棺材，刚才抬棺的时候，我隐约瞥见棺盖的缝隙里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，像是指甲的反光。

三叔公脸色一沉，拉着我往旁边走了两步，压低声音：“别乱说话！入殓的时候我已经给她剪了，用红布包着埋在槐树下了，按说不该出问题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入殓那天我也在，确实亲眼看着三叔公用一把银剪子，把老太太那过长的指甲一点点剪掉，每剪一下，老太太的手指都会轻微地抽搐一下，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，现在想来，那抽搐根本不像是尸体该有的反应。

“会不会是……没剪干净？”我小声问。

三叔公没说话，只是皱着眉看向那口棺材。雨还在下，棺盖上的描金纹路被雨水冲刷着，突然，我看见其中一道金纹裂开了，不是漆皮剥落的那种裂，而是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往外顶开的，裂纹细细的，顺着缠枝莲的花瓣蔓延，末端还带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，像是血。

“不好！”三叔公低喝一声，快步走到棺前，伸手去推棺盖。那棺盖是用厚重的柏木做的，加上描金上漆，少说也有百十来斤，可三叔公一推，棺盖竟然微微动了一下，紧接着，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一道更明显的裂纹从刚才那道金纹延伸出来，棺盖的缝隙里，赫然伸出了一截青黑色的指甲。

那指甲比我之前看到的更长，足有三寸，尖端锋利得像把小刀子，指甲盖泛着青灰色的光，上面还沾着红漆——是棺材上的红漆。很明显，这指甲是从棺材里面长出来，硬生生把棺盖顶裂了。

“快！拿墨斗来！”三叔公的声音都在发抖，他一边用手按住棺盖，一边冲我喊。我不敢耽搁，转身就往堂屋跑，墨斗是三叔公常备的东西，据说能镇住邪祟。

等我拿着墨斗跑回来时，后院已经围了几个人，都是王家的亲戚，刚才听到动静跑过来的。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吓得脸色惨白，指着棺盖喊：“叔公，那……那是什么东西？”

三叔公没理他，接过墨斗，扯出墨线，蘸了朱砂，“啪”地一声弹在棺盖上。墨线落在那道裂纹上，发出“滋啦”一声轻响，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，紧接着，棺盖里传来一阵沉闷的抓挠声，“沙沙沙”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地抓着棺壁。

“都往后退！”三叔公吼了一声，把所有人都赶到了槐树下，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，点燃后贴在棺盖上，“这老太太怕是走得不安生，怕是沾了什么脏东西。”

我看着那口不断发出抓挠声的棺材，后背直冒冷汗。王家老太太生前是个挺和善的人，街坊邻居谁有困难她都会帮一把，怎么死后会变成这样？而且那指甲，怎么会不停地长？

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