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《五仙劫》(12 / 1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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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摸,毛茸茸的,带着温热的触感,和黑木盒里传来的气息一模一样。

楼下的老太太转身往巷子深处走,蓝布衫的衣角扫过墙角的老鼠洞,惊起几只黑色的飞虫。飞虫盘旋着飞向夜空,翅膀上的磷光在黑暗里连成线,像极了当年送葬队伍手里的白幡。

我打开手机通讯录,找到个半年没联系的老同学,他老家也在那片山脚下。编辑短信时,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越敲越快,指甲盖蹭过玻璃,发出「咯吱咯吱」的声响,像极了老鼠在啃木头。

短信内容很简单:「有空吗?想跟你打听个事,关于五仙的。」

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,衣柜里的铃铛突然响得急促起来,红布从门缝里溜出来,在地板上写出两个字:

「新的。」
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指甲缝里不知何时塞满了黑泥,和三婆手指上的一模一样。后颈的血点开始发烫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。

镜子里的我咧开嘴笑了,碧绿色的眼睛在月光里亮得吓人,嘴角的弧度和窗台上那只乌鸦的喙一模一样。

原来换命从不是选择题,是接力棒。

老槐树的根在土里蔓延,红布在风里飘了又飘,总有人要接过那枚黄铜铃铛,在每个凌晨三点,对着黑木盒里的影子说:

「该喂了。」

老同学的短信回得很快,只有一个问号。

我盯着那个问号看了半晌,指尖在屏幕上悬着,后颈的血点突然一阵灼痛。衣柜里的铃铛「叮铃铃」响个不停,红布顺着门缝爬到脚边,布面的血痕渐渐晕开,拼出半张人脸——是老同学的脸,眉眼间还带着当年在村口小河里摸鱼时的憨气。

「他爷爷是看山的。」我对着空气说,声音里带着股陌生的沙哑,「小时候总见他爷爷往山里送肉,用黑布包着,从来不让人看。」

红布突然绷紧,像根被拉紧的弓弦。黑木盒里传来「咔嚓」一声,像是骨头被嚼碎的声响。

我编辑了第二条短信:「你爷爷还往山里送肉吗?我记得他总在初三去。」

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,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。我走到窗边,看见辆白色轿车停在单元门口,老同学从车上下来,穿着件黑色夹克,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袋——和当年他爷爷进山时拎的袋子一模一样。

他仰头往楼上看,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,我看见他的眼角有块暗红色的印记,形状像只蜷缩的刺猬。

「上来吧,」我对着手机麦克风说,声音自动从楼下单元门的对讲机里传出去,「我在404。」

这栋楼根本没有404室,我住的是403。但他像是没听出异样,点点头,拎着黑布袋走进楼道。脚步声从一楼慢慢上来,每一步都踩在红布拖出的痕迹上,发出「黏答答」的声响,像是在踩没干透的血泥。

衣柜里的动静突然变得兴奋,铃铛响得又急又脆,红布在地板上欢快地扭动,像条刚蜕壳的蛇。我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往外看——老同学站在404的门牌前,手里的黑布袋渗着暗红色的液体,顺着手指滴在楼道的地毯上,烧出一个个小小的黑洞。

他抬起手,敲响了404的门。

门板是我昨天用三合板钉死的,里面堆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破烂。但此刻,那扇门竟缓缓开了道缝,缝里透出和黑木盒里一样的甜腻腥香。

「王爷爷让我来的。」老同学的声音带着股机械的僵硬,「他说404的主人要添新祭品。」

门后的缝隙里伸出一只手,和三婆的手一模一样,枯瘦,戴着银戒指,指甲缝里塞满黑泥。那手接过黑布袋,指尖划过老同学的手腕,他的袖口立刻渗出暗红色的血渍,形状像极了蛇信子。

我后退半步,撞在身后的衣柜上。柜门「吱呀」一声敞开,黑木盒里的红布突然腾空而起,贴在猫眼上,布面映出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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