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秦地春种核良种,魏陇选种抗苛征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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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差役守在种堆旁,手里晃着一卷“选种费册”:“今年官种是新收的‘黄粱种’,选种要耗人工,每户缴‘选种费’铜贝一枚,不缴就领去年的旧种!” 孟姬放下车,擦了擦额头的雨珠:“《法经·农律》明载‘官种发放无额外征费’,去年冬藏时县府已收过‘仓储费’,今日为何又加征?”阿大也捧起一把官种,指着眼见的瘪粒:“俺们自己选种都比这强,还收啥选种费?” 郑五把选种费册拍在种堆旁的石台上,指了指远处的选种农妇:“她们都缴了费,领的都是满粒种!要么缴贝,要么把车推回去,别耽误后面人!”邻村的张伯刚被收了两枚铜贝,手里攥着空铜贝袋急得直跺脚:“俺家十亩田要缴十枚铜贝,够买一斗粟米,这是要把农人的春耕本刮空啊!” 孟姬忽然想起里正家藏有李悝亲批的《曲沃春种细则》,赶紧让阿大跑去取来。细则竹简上“选种费由县府统筹,摊派农户者‘笞五十’”的铭文清晰可见,里正高声念完,农人们顿时围了上来。有个老农妇也站出来:“我刚才没缴钱,领的都是瘪粒种,缴钱的就给满粒种——这不是苛征是啥?” “按细则,你该受笞刑并退还铜贝,把瘪粒种换成满粒种!”孟姬说着,让农人们围住差役,里正则去报知县府。郑五见势不妙,慌忙掏出藏在袖中的铜贝袋:“我退!我退!”农人们清点铜贝时,孟姬已带着众人用竹筛选种——她教阿大“三指选种法”(拇指、食指、中指捏粟粒,沉实者为满粒,轻浮者为瘪粒),还把选好的满粒种倒进温水瓮,按魏地习俗“浸种时加一把草木灰,防虫害”。 傍晚回家,孟姬把浸好的种子摊在竹席上,放在屋檐下沥干,又在种子旁摆了一小碗粟米,按魏地“春种祭”习俗“敬稷神,求好收”。夜里,她在“农事记”上刻下:“曲沃雨水选种,郑五私收‘选种费’,众农人借细则争回公平。尽地力之教,若吏借春种敛财,再好的良种也难育壮苗。”刻完,把记事木牍藏在种子席旁的陶盒里——这枚木牍后来被赵承出使魏国时发现,收录进《农桑记》,成为佐证李悝变法“官助选种”实施细节的重要史料。 ## 三、支线·淳于越:咸阳议种辩农本,儒法调和定种制 当晚,咸阳的“春种议坛”上,烛火映着两卷针锋相对的策论:法家弟子卫鞅的《严核良种策》主张“无论官民,种子掺假一律重罚”,淳于越的《选种宽严论》则力推“严罚贵族、宽待农户”。赵承刚踏入议堂,便被两人同时拉住——他带来的秦魏种子案牍,成了最关键的论据。 “公孙述私藏案便是明证!若不严罚,贵族都学样,民田皆种劣种,秋收哪来粮?”卫鞅拍着案几,列举着秦国近年六起贵族截留种子事件。淳于越却摇着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抄本反驳:“卫客卿只见贵族之恶,不见农户之难!孟姬选种遭苛费,农户若因选种误了农时,全年生计皆空。《周礼》云‘以时播百谷’,农户若家有老弱需照料,可派家人代领种;贵族若截留,需加倍罚粟并充公私田,这样才显公平。” “农户代领种,若掺假谁担责?”卫鞅冷笑,甩出一卷《秦国种子掺假案》。淳于越却翻开赵承带来的孟姬农事记:“孟姬等农户主动选种、浸种,可见农户多守种规;贵族如公孙述,私藏成性,需严管。选种之治,不在‘一刀切’,在‘分责’——贵族重罚以儆效尤,农户宽待以保农时。” 赵承忽然起身,将泾阳核种、魏陇抗苛的事逐一细说:“公孙述截留三百斗良种,孟姬只为领满粒种遭勒索,若对两者同罚,恐寒农户之心。可定‘双轨种制’:贵族领种需‘三吏监督,缺一罚十’,农户领种可‘先领种后核验,劣种可退换’,再设‘种务申诉簿’,让农户能告苛吏。”这话让满堂寂静,卫鞅盯着公孙述的私藏案牍思忖片刻,终于点头:“此法可试,但需派农吏指导农户浸种,防止良种误育。” 散场时,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《管子·地员》,指尖点在“凡草土之道,各有谷造,或高或下,各有草物”的记载上:“种子为农事之基,官需保良,民需惜种,官民同心,方得秋收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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