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秦地春种核良种，魏陇选种抗苛征（1 / 3）

雨水节气的细雨刚润透秦地耕土，泾阳县的春耕种子核验已至紧要时——按《商君法·农律》“春种前需核验官发种子，良种率需超九成，掺假者罚粟十倍”，官府从巴蜀引入的“耐旱粟种”（穗大粒满，亩均比本地种多收二斗）需按户均分，旧贵族公孙述（公孙曜同族，爵为“公士”）却私藏三百斗良种，只给农人发混有瘪粒、虫蛀粒的旧种，还对外宣称“新种需先由贵族试种，防水土不服误农时”，实则想将良种私卖谋利（按律，贵族截留官种一石罚粟五石，掺假一石加罚爵降一级）。赵承骑的青骊马蹄沾着新翻的泥土，马背上两卷竹简随颠簸轻晃：一卷是《商君法·农律》春种篇抄本，朱笔圈出“官种需‘粒满、无虫、发芽率超八成’，截留者‘二甲’”的律条；另一卷是“种子核验图谱”，陶制发芽盘（铺湿麻布测发芽率）、竹制选种筛（孔径二分，滤瘪粒）、木刻种子户籍册（记各户领种亩数）的图样旁，均注着“依《泛胜之书·收种篇》《睡虎地秦简·仓律》改良”的字样。他腰间除“查田符”，还悬着青铜“种契”，分“良种、中种、劣种”三枚，是商鞅推行“分级选种制”的信物——春种为一年农事之基，公孙述想借“种子垄断”逼农人献地换种，赵承此行，便是要让良种回归“按亩均分，不偏贵贱”的农政初心。 ## 一、主线：赵承核种破私藏，公孙述伏法正种规 公仓的种子发放点围满挎着陶瓮的农人，张伯正捧着一把领到的“新种”，指腹搓开粒粟，内里竟藏着细小虫蛀孔：“这样的种子，播下去也长不出好苗！”他的抱怨刚落，公孙述带着两名持剑家奴沿田埂走来，此人穿着浆洗的麻布短襦，手里攥着青铜选种勺，开口便带倨傲：“赵客卿来得正好！新种是巴蜀异种，秦地水土未适，我公孙氏私田先试种，若长势好，再给民田分种——这是为了不误春耕！” 赵承没接他递来的“试种田籍”，转而命小吏取来陶制发芽盘——从公孙述私仓取来的“良种”播下后，半日便露白芽，发芽率超九成；从农人陶瓮取的“新种”播下，两日后仅三成发芽，且多是弱芽。“既说试种，为何你私仓藏着满仓良种？”赵承说着，让小吏展开“泾阳县官种出库册”，册上明记“巴蜀良种五百斗，全部分发农户”，而公孙述名下仅领五十斗，私仓却搜出三百斗，袋上还贴着“公孙氏私售”的木牌。“你截留良种三百斗、掺假二百斗，按律罚粟两千五百石，爵降为庶人，私田充公改种官种——可服？” 公孙述脸色由青转白，突然踹翻身边家奴：“是这奴才私截种子！我公孙氏三代掌农政，岂会不知种规？”农人们立刻涌上前，里正捧着一卷《公孙氏种粮旧账》跪地陈诉：“去年公孙述就截留麦种一百斗，今年春灌又私开支渠，这袋掺假种子的麻绳，还是昨日您家奴绑的，绳结与私仓种子袋一致！”仓吏也颤声呈上证据：“公孙述昨日让我改‘出库册’，说改完给我十斗良种，我这里还留着他写的字条！” 见无可抵赖，公孙述瘫坐在种子堆里。赵承当即命人将私藏良种按“每亩三升”重新分发，又教农人“温水浸种法”（用两成温水浸种一个时辰，促芽防蛀），还在“种子核验图谱”上批注：“泾阳雨水核种，公孙述私藏良种谋利、掺假误农，赖发芽盘与出库册而破之。春种之要在‘良’不在‘私’，贵族若以权断种，纵有掌农旧职亦难逃律法。”分发间隙，赵承在《商君法》抄本边缘添了行批注：“一粒良种可收三粒粟，贵族私藏一粒，农人便少收三粒，新法需如选种筛般，滤除贪私，留存公心。”这行批注后来被赵玥修复秦简时发现，特意用朱砂圈出，成为研究商鞅农政“重种轻私”的关键史料。 ## 二、支线·农人孟姬：魏陇选种抗苛征，郑五敛财遭揭穿 同日上午，魏国曲沃县的官种发放点，孟姬正和阿大推着独轮车排队，车上的陶瓮贴着“孟氏五亩田”的布标。按李悝“尽地力之教”，“春种前官发良种，每户按亩领种，不征分文”，且“官种需当众选粒，确保‘粒满无虫’”，可小吏郑五却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