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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初三上巳时节。
春日晴好,东风过境。
三面浓翠环抱,园林亭台之上,少年乌发逶迤,风神秀慧。连衡抱琴拨弦,垂首时似已忘我。风拂过,吹他衣袍轻带翻飞,如有鹤起之资。
纵然如此,他也不过是众多世家子弟、文人雅士的陪衬。
石桥边流水潺潺,不乏吟诗作赋者,借他一曲诗兴大发。
沈玉絜在等连殊,期间也时不时望向连衡,他那般沉默,沉默地应下旁人请求奏曲,乐声不歇,指尖已拨到微红麻木。
沈玉絜愣了好一阵,直到连衡若有似无抬眸掠过他,那一眼,冰冷过身,少年的笑意虚浮在脸……
和那日连殊看他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,透出蛇的寒凉。仿佛他是他们目中蝼蚁,一命微薄。
他趔趄一步,险些跌入流水中成一只落汤鸡,好在被身旁的人扶住。
“多谢。”
“沈公子为何心不在焉?”谢缈自发揣测着,“你刚才一直望着玉钧……啊,莫不是因为文瑶郡主还未到场,心里焦急?”
沈玉絜面色薄红,低声承认了,“是……”
“我在等文瑶。”
谢缈皱眉喟叹:“咦?不像沈公子的真心。”
但凡与沈玉絜熟悉一些的人,都晓得他的真心只在郁照身上,缘何转了性子,也肯吃回头草了!?
也是。
郁照的指骨都被人收了去,十之八九已经遇害,沈玉絜还对一个死人深情作甚。
谢缈忽而想明白了,尴尬回笑。
琴音戛然而止,少年抱琴下台,直直向谢缈、沈玉絜走来。
“衡献丑了。”
“玉钧,你姑母呢?”谢缈问他。
身后遥遥传来女郎冷冷清清的歉声:“姗姗来迟,见谅。”
沈玉絜一个激灵,蓦然回首,连殊出现在他身后,他竟然原地呆滞,还是谢缈开口破冰。
“难怪玉钧都过来了,原来是早就看见郡主了。”
“缈,见过郡主。”
“姑母安。”
“见过郡主。”沈玉絜最后向她问安。
沈玉絜被强烈的不安裹挟着,刚刚那种腹背受敌之感让他很不好受,他有些不懂,为何自案发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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