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祈雨仪式(2 / 2)
尖还挂着化开的霜珠子。
晒谷场上正在排队运水的村民顿时炸了锅。
等众人涌到高处,只见三千亩麦田已褪了枯黄,新抽的绿意像给梯田蒙了层青纱。
跑到农田地头的林茂田,用他的粗指头捏着根麦苗,冻裂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冰碴。
把麦叶凑到眼前数分蘖,山羊须上沾的霜花簌簌往下掉:“三根新茎!开春头茬返青水到底赶上了!”
春泥攥着记工本冲过来,冻红的鼻尖顶着本子:“茂田叔!北坡最晚浇的那片也冒青了!”她翻开浸了水汽的本子,二月十一那页画满红圈,像给枯黄的日子盖了串朱砂印。
王寡妇拎着陶罐挨个给运水队舀姜汤,罐底沉淀的姜渣正是当初垫陶罐防摔的。
栓子发明的夜壶渗水器排成一列,壶嘴滴嗒的水声混着七叔公的吆喝:“后生们再加把劲!等麦子灌浆,祠堂杀猪管饱!”
晨雾里,三千亩返青的冬小麦正把根须扎进冻土,悄悄编织着金秋的梦。
林砚此时正在祠堂的东厢房里,低头画着鸡舍的图纸。
“砚哥儿又捣鼓啥呢?”林广福忽然走进来问。
老人瞥见图纸上“雏鸡五百只”的字样,山羊须立刻翘起来:“麦子还没灌浆,倒惦记起打鸣的畜生了?”
林砚把铅笔往耳后一别“您看这账,开春族里养五百母鸡,芦花鸡的品种好,体型大,年底出栏能卖0.8元/只,按每只/年下百二十蛋算,六万蛋全部孵小鸡,年底族里会收入四万八千元,就算各种意外,按8折来算也有三万八千四百元。今年盖学堂和小孩免费读书的钱不就有了,还可给学堂追加每个学生一顿免费午餐。”他手指在算盘上翻飞。
爷爷的烟锅杆突然横在账本上:“鸡瘟怎算?黄鼠狼怎防?”老眼瞟向供桌后的祖宗牌位,“光绪二十三年闹鸡霍乱,祠堂前堆的死鸡比谷垛还高!”
“孙儿早想妥了!”林砚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你看我画的图纸,在谷仓附近建一座养鸡场,封闭养殖,采用专人集中管理,可保证不会鸡瘟,也不会怕黄鼠狼。”
虎子忽然撞开门帘,怀里抱只芦花鸡:“砚哥儿要的种鸡找着了!王婶说年后用两只鸡换!”公鸡扑棱翅膀抖落的绒毛,正落在“惠泽桑梓”的匾额上。
爷爷用烟杆挑起鸡翅膀细看:“倒是五爪全的好种。”忽然压低声音,“你让各家现下出母鸡,年后还双倍,那些婆娘能不舍得?”
“舍不得小钱赚不来大钱!”林砚一脸自信。
“会有意外吗?在我棋盘的野兽亲和的能力下,只会越来越好,怎么可能有意外”林砚心想。
爷爷忽然笑出声:“这鸡屁股银行的招数,倒比你爹贩布时精明!”
“明日开族会,你给族老们说清楚,等这几天麦田浇完水,就安排人给你们盖鸡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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