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0章 黔路险湘江阔金陵月下 阿碧的心防瓦解记 二(3 / 4)
他在客栈里为自己劈柴生火。
谁知行至半途,阿碧不小心感染了风寒,夜里发起了低烧,脸颊烧得通红,浑身无力,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萧峰当即停了行程,在附近的镇上寻了最好的客栈,要了一间带暖炉的上房。
萧峰亲自去药铺抓药,回来后,竟卷起袖子,在客栈的小厨房里为她煎药——粗瓷药罐放在炭火上,药香袅袅,他站在灶台前,一手扶着药罐,一手拿着蒲扇,动作略显笨拙,却格外认真。
药煎好后,他用小碗盛着,吹凉了,才端进房里。
阿碧昏昏沉沉地靠在床头,见他进来,想挣扎着坐起,却被他按住肩膀:“别动,躺着喝。”
他的手掌带着炭火的温度,按在她的肩上,沉稳有力,不容拒绝。
阿碧顺从地躺好,萧峰在床边坐下,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后颈,另一只手端着药碗,将药汁缓缓递到她唇边。
药汁很苦,带着浓重的草药味,阿碧皱着眉,却还是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。
喝完药,他又从怀中摸出一颗蜜饯,剥了糖纸,递到她嘴边:“含着,不苦。”
是她在昆明时没动过的金橘蜜饯,甜滋滋的,刚好压下了嘴里的药味。
那一晚,萧峰就守在床边的椅子上,没有离开。
阿碧半梦半醒间,总能感觉到他的气息——那是一种混合着药香、炭火味与松针的味道,让她莫名安心。
半夜里,她烧得厉害,无意识地哼唧了两声,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便轻轻抚上了她的额头,动作极轻,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那手掌的厚茧蹭过她的皮肤,带着轻微的痒意,却奇异地让她安定下来。
她隐约感觉到,他俯下身,似乎在查看她的情况,呼吸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,带着温热的气息。
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滑落,顺着脸颊滑进枕巾里——这一次,不再是委屈和恐惧,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,像春日里的细雨,悄悄滋润了干涸的心田。
第二日清晨,阿碧的烧退了,精神也好了许多。
萧峰见她能起身,紧绷的眉头才微微舒展,又去楼下叫了清淡的白粥和小菜,看着她吃了小半碗,才放心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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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不走陆路了,雇艘船,走运河去姑苏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体贴。
雇来的乌篷船不大,却收拾得干净整洁,船娘是个和善的江南妇人,见阿碧气色不好,还特意煮了姜汤给她暖身子。
乌篷船缓缓驶入运河,两岸是典型的江南水乡风光——青瓦白墙的民居临水而建,白墙上映着斑驳的树影,小桥弯弯,横跨在运河之上,桥下不时有乌篷船缓缓驶过,船娘们的歌声软糯悠扬,与岸边的鸡鸣犬吠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鲜活的江南水乡图。
阿碧坐在船头的小凳上,身上盖着萧峰给她的灰布外袍,袍上还带着他的温度。
她看着熟悉的景色,心境却已大不相同——从前看江南,是公子慕容复口中“复国的根基”,是肩上沉甸甸的责任;如今看江南,是两岸的桃红柳绿,是船头的微风拂面,是身边这人沉默却细致的呵护,是心底悄悄萌发的、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。
船行至太湖附近时,船娘从湖里捞了新鲜的太湖三白——白鱼、银鱼、白虾,就在船上的小灶上煮了。
白鱼清蒸,只撒了少许盐和姜丝,鱼肉雪白细嫩,入口即化;银鱼鸡蛋羹滑嫩鲜香,带着太湖的清甜;白虾白灼后,蘸着醋吃,鲜得让人忍不住吮指。
鱼汤熬得奶白,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,香气弥漫在整个船舱里。
萧峰拿起筷子,将最大的一条白鱼夹到阿碧碗中,动作自然,就像在武昌时为她挑鱼刺那样,带着一种融入骨血的体贴。
“快到家了。”他温声道,目光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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