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6章 苦荞满田金粉盈罐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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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车碾过深秋的干土,辙印压过夏大豆根茬,碎土随着车轮滚动簌簌掉落——赶车商人跳下车,裹了裹身上的短褐,解开印着褐苦荞麦穗的粗布袋。

倒出的秋苦荞种落在掌心,颗颗褐黑饱满,像缩小的荞麦粒,指尖捏着能摸到种皮的棱纹,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清苦的麦香,仿佛刚煮好的苦荞茶味。

“这是‘耐寒秋苦荞’,深秋种、深冬收,磨粉做苦荞饼劲道,煮苦荞茶解腻,”

他举着枝带穗的苦荞,褐黑的麦穗轻飘飘,轻轻一抖就有细小的籽粒落下,“就是得防三样:深秋低温冻枯幼苗、蚜虫群啃叶片(叶黄)、冬春干旱结瘪粒(产量低)!”

阿石接过种子,指腹蹭掉沾着的细土,转头看向刚收完夏大豆的地——地里的大豆根茬已被粉碎翻进土中,用锄头一挖,土松散得能攥出细缝,混着之前的猪粪残渣,肥得很,正好种苦荞。

阿石带着族人把大豆地翻得更细些,翻耕时特意把结块的根茬敲成粉末,又扛来几袋腐熟的羊粪——这羊粪是夏牧时攒的,在干燥棚里堆了三个月,黑褐色的粪块里裹着细草屑,捏碎后带着草腐香;他还拌了些白色的氮肥颗粒:“羊粪能供苦荞过冬,氮肥能让叶片长得壮,不容易被蚜虫啃黄。”

接着教大家整平畦:用锄头把土堆成宽四尺的畦,畦间挖半尺深的浅沟,沟底铺层碎大豆秆:“浅沟能存浇水的水,防冬春干旱;碎秆挡杂草,还能保墒。”

播种选在深秋上午,暖阳把畦面晒得微暖,阿石握着小瓢,顺着畦面均匀撒种,边撒边叮嘱:“每亩播二十斤,太密争养分,太稀浪费地;播后盖半指薄土,别让鸟啄了种子。”

孩子们跟在后面,帮着捡畦边散落的籽粒,偶尔学着阿石的样子撒种,虽然撒得不均,阿石也笑着递过把盐水毛豆:“等苦荞熟了,给你们煮甜苦荞茶喝!”

秋苦荞种下去没几天就冒芽,嫩绿的芽尖顶着两瓣细叶,像铺在畦上的小绿绒,没几周就长到半尺高,叶片变得浓绿。

可没过半个月,夜里下了场轻霜,阿筑去巡田时现,几畦幼苗的叶尖开始黄,是要冻枯的迹象。

“得盖碎麦秆+覆膜!”

他连夜带着族人扛来晒干的麦秆碎,均匀铺在幼苗间,厚度约半寸;再铺层薄塑料膜,用土压好膜边,只在正午气温高时掀开膜透气:“麦秆隔霜气,膜保温度,幼苗就不会冻枯了。”

孩子们也来帮忙抱麦秆,小手冻得通红也不喊累,阿筑笑着帮他们拂掉头上的碎秆:“等开春暖和了,咱们来拔草!”

又过了些日子,冬春之交回暖,阿药巡田时现,不少叶片上爬了小黑蚜虫,密密麻麻的,正啃食叶肉,叶片慢慢黄。

“得防蚜虫!”

她回部落采了新鲜薄荷,带着露水的薄荷叶透着清凉,放进陶锅加井水煮沸,转小火煮一刻钟,放凉后过滤掉渣,装进带细喷嘴的喷壶,对着叶片仔细喷:“薄荷的气味能驱蚜虫,还不沾在籽粒上,吃着、喝着都放心。”

连喷了两次,蚜虫全没了,叶片重新变得浓绿,麦穗也慢慢鼓了起来,褐黑的籽粒透着光。

深冬时节,秋苦荞全熟了,褐黑的麦穗在风里晃,像给畦面铺了层褐绒毯。

男人们扛着镰刀下田割苦荞,把割下的植株捆成小捆,倒挂在窑洞屋檐下晒干;干透后,用木棒轻轻捶打脱粒,再用竹筛筛掉麦壳,褐黑的籽粒堆成小山。

一部分籽粒磨成苦荞粉,和白面掺着做苦荞饼,烙得外脆里软,带着淡淡的清苦;一部分籽粒煮苦荞茶,放进陶壶煮一刻钟,倒出来金黄透亮,喝着解腻。

苦荞秆也不浪费,切碎了喂牛羊,牛羊冬天吃惯了干草,加些苦荞秆,吃得格外香;苦荞根翻进土里烂掉当绿肥,改善土壤肥力。

没过多久,之前来换大豆的商队赶着牛车来了,一进部落就闻见了苦荞饼的香味。

苏清寒递过块刚烙好的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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