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平西寨（1 / 2）

新年伊始，玉门关功曹高义果然宣布了新的委任状，沈星拜定西校尉，任定西寨守将；阿墨卸总兵侍卫之职，升平西校尉，任平西寨守将，次日离关赴任。

入夜，将军院东厢房，阿墨正收拾行装。

东方卫进来，立在门口，默默看着，直到阿墨将行囊绑紧，打上结。

“东方将军！”

直到这会儿，阿墨才留意到东方卫。

“现在才现我在？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
东方卫笑道。

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
东方卫踱到阿墨面前，掂了掂包裹，替阿墨紧了紧绳结。

“不错。”

东方卫道：“走，出去练练！”

两人各执一杆长戟，到院子里站定。

“东方将军，请多指教！”

阿墨抱拳道。

东方卫双手持戟，右手握着长杆中部，左手把着杆尾，戟尖对着阿墨，摆出格斗架势，朗声一笑道：“墨壮士，手下留情！”

言毕，东方卫侧出一步，左手一送，右手虚握，再捏紧时，改作右手捏住杆尾，整支长戟“倏”

地直刺阿墨面门。

阿墨脚步轻移，侧身避锋，将手中戟杆直立举起，东方卫果然回拉长戟，锋利地小枝“咔”

一声挂在阿墨的戟杆上，阿墨仗着年轻，咬牙格住，硬生生抵了东方卫的劲道。

乘机一步跃到东方卫身前，一记冲拳直捣黄龙，拳风烈烈，刚猛无比。

东方卫却沉稳如钟，腾出左手，五指张开，握住来拳，一收一绕，顺势泄了拳劲，抬脚直取阿墨腰肋。

阿墨向后一跳，闪过这脚。

两人分别站定，摆开架势，再次斗到一处。

小小院落，两杆长戟舞得虎虎生风，带起片片雪花飘零。

一老一少你来我往，时合时离，刚猛之余，亦不失风流诗意，宛如一幅光影流动的武林画卷。

斗了一刻多钟，不分胜败。

东方卫大汗淋漓，直呼痛快，两人停住，饮水少歇。

东方卫望着眼前少年，与阿墨第一次切磋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
遥想那夜，战不数合，自己第一次出手，便卸掉了阿墨手中兵器。

如今再战，一番缠斗下来，自己竟已略感吃力。

“墨儿，你武艺精进如此，我也放心了！”

“阿墨知道，是将军让我了。”

“我没让你。

我只是……老了。”

东方卫感慨道。

这时老胡上前道：“将军，肖校尉，冬夜寒冷，两位出了汗，还是回屋叙谈为佳，以免染上风寒。”

东方卫邀阿墨进了正屋。

擦干汗水后，阿墨问：“将军，阿墨明日赶赴平西寨，初出茅庐，没有经验，还请将军多多交代、提醒。”

东方卫略作沉吟，走到地图前，召唤他道：“墨儿，你来。”

阿墨过去，东方卫指着平西寨道：“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要上书朝廷，赶在一个冬天，连修平西、定西两寨么？”

“这两寨堡一建，就如两颗钉子，将玉门防线往前压进一、二百里，与玉门关互成犄角，为玉门关争取出大片缓冲空间。”

阿墨答道。

“是，也不完全是。”

东方卫点点头，在地图上比划着解释道：“平西寨所建之处，原是一条河谷入口。

这条河流依着山势蜿蜒，出了河谷，便到一片平坦河滩，往西往南便是大漠，往东却可以绕开玉门关防，直达关城，甚至长驱直入，直抵敦煌。”

阿墨大惊，上前一步，盯着地图看了半晌，问道：“这是条什么河？此处缺水如此，我怎么不曾听说过这条河？”

“此河流量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，但地势陡急，澎湃险峻，既不能行舟载货，也不能饮牛饮羊，四周亦无地可以灌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