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 乡村怪谈 老货(1 / 5)
我嫁到川北这个山坳坳里的第三年,才真正听全了“青魇”
的事。
不是亲眼见到,我怕是到死都不信。
事情是今年夏天开始的,热得邪乎。
我家那口子陈聪,是个跑短途货运的,十天里有八九天不在家。
我在镇上小学代课,平时就一个人住我们那栋两层小楼。
楼是结婚时新盖的,独门独院,离村里其他人家有点距离,隔着几块水田和一个长满竹子的坡。
那天是礼拜五,我记得清楚,因为聪说好晚上回来。
下午放学后,我买了点卤菜,切了两斤他爱吃的猪头肉,又拎了两瓶冰啤酒,慢悠悠走回家。
太阳刚落山,西边天还烧得通红,东边的山影子已经黑压压地罩下来了。
走到家后头那片竹林坡时,一阵风过来,我后脖颈子猛地一凉,汗毛都立起来了。
这风不对劲,不是夏天那种热风,也不是凉风,是那种……带着一股土腥气的阴风,像从哪个老坟洞里钻出来的。
我也没多想,拢了拢衬衫领子,加紧步子回了家。
院门锁得好好的,我开门进去,院子里也一切正常。
可一开堂屋的门,我就愣住了。
屋里没开灯,有点暗。
正对着门的八仙桌旁边,好像有个影子,模模糊糊的一团,就杵在那儿。
我心跳漏了一拍,赶紧伸手啪嗒按亮了灯。
灯一亮,那影子不见了。
桌上空荡荡的,只有个插着鸡毛掸子的花瓶。
“眼花了?”
我嘀咕一句,大概是累了。
我把菜和啤酒放进厨房的纱柜里,洗了把脸,就开始收拾屋子,等聪回来。
天彻底黑透的时候,外面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,由远及近,最后在我家院门口熄了火。
接着是钥匙串哗啦啦的响动,和陈聪那破锣嗓子:“婆娘!
你男人回来了,饿得前胸贴后背咯!”
我笑着迎出去,看他停好车,拎着个脏兮兮的工具包走进来,一身汗臭和机油味。
“喊个锤子喊,生怕别个不晓得你回来了嗦?”
我接过他手里的包,“热水烧好了,赶紧去冲个凉,臭死个人。”
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要亲,被我一把推开:“爬开哦,一身的灰!”
他洗完澡出来,光着个膀子,只穿了条大裤衩,一身结实的疙瘩肉。
我们把小桌子搬到院子里,摆上卤菜、花生米,开了啤酒。
夜风吹着,稍微凉快了点,四周是唧唧唧的虫鸣。
几口冰啤酒下肚,聪话匣子就打开了,吹他这趟又跑了多远,见了啥世面。
我一边给他夹菜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。
聊着聊着,我也不知道咋个想的,就把下午回家时,觉得屋里有个影子的事当闲话说了。
“你说怪不怪,我开灯一看,屁都没得。”
我喝了口啤酒,“可能真是看花眼了。”
聪夹花生米的手停了一下,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院子里就一盏昏黄的白炽灯,他脸上那点嬉笑没了,眼神有点沉。
“影子?”
他问,“啥样子的影子?”
“就……黑乎乎的一团嘛,也看不清,大概……齐桌子那么高?”
我比划了一下。
聪不说话了,端起酒杯闷了一大口,喉结上下滚动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放下杯子,声音有点低:“婆娘,你听没听过……‘青魇’?”
“青魇?啥子东西?”
这名字听着就一股子邪气。
“我也是小时候听我太爷爷摆过,”
聪掏出烟,点了一支,火光映得他脸色明暗不定,“说是一种东西,不是鬼,也不是怪,说不清是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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