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乡村怪谈 油锯惊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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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贵财死的时候,油锯还响着。

那声音卡在村子后山的薄雾里,吭哧吭哧,像一头喘不过气的牲口,突然就断了。

等大壮循着声找上去,只看见那棵新伐倒的老松树,粗壮的树干正好压在刘贵财身上,把他半个身子都砸进了泥地里。

暗红色的血混着机油,渗进黑土,凝成一块块硬痂。

那把他新买的油锯,断成两截,锯链崩飞出去,缠在远处的灌木丛上,像条僵死的毒蛇。

人抬回来的时候,他媳妇王林珍正坐在门槛上剥毛豆。

看见当家的成了这么个破烂样子,她没哭也没闹,只是手里的搪瓷盆“哐当”

一声掉在地上,青豆子滚了一地。

她张了张嘴,喉咙里咯咯响,像是有口痰始终没咳出来。

村里老人说,那棵老松树有年头了,怕是成了点气候,刘贵财不该去动它。

这话也就是背后嘀咕,没人真当真。

刘贵财是村里有名的浑不吝,胆子大,力气也足,除了怕老婆,还没见他怵过什么。

他惦记那棵松树不是一天两天了,说那木质好,能打一套像样的家具。

王林珍骂过他:“缺心眼的东西,那树是能随便动的?惹了晦气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!”

刘贵财就嘿嘿笑,凑过去摸她腰:“扒皮?晚上让你扒,随便扒……”

王林珍一把推开他,脸上却有点红晕。

丧事办得简单。

刘贵财没什么近亲,王林珍又是外村嫁过来的,性子冷,没几个说得上话的。

棺材入土后,村子好像也就把这事忘了。

只是后山那片林子,夜里更没人愿意靠近。

怪事是从刘贵财头七过后开始的。

先是他家院子里的狗。

那半大的土狗,平时凶得很,那几天一到后半夜,就冲着后山的方向低吠,声音不是往常那种汪汪叫,而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呜咽,浑身狗毛炸着,一步步往后退,最后钻进狗窝最里头,缩成一团哆嗦。

喂食也不出来。

王林珍起初没在意,只当是畜生受了惊。

她一个人守着空落落的院子,白天还好,夜里躺在那张旧木板床上,总觉得身边空着一大块,冷飕飕的。

她想起刘贵财在的时候,这床总是吱呀乱响。

那死鬼力气大,每次都让她虚脱,下面一塌糊涂,完了事还喜欢凑在她耳边说些下流话,说什么“林珍,你这身子比新锯开的木头还白还润”

,她总是骂他“不要脸”

,心里却受用。

现在,只有窗外风吹过松林的呜呜声。

后来,声音就来了。

不是狗叫,是另一种声音。

断断续续的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。

吭哧……吭哧……吭哧……

是油锯声。

第一次听见,王林珍正在灶间烧火,手里的火钳差点掉进灶膛。

她猛地直起身,侧耳细听。

声音又没了,只有风声。

她以为是错觉,是这几天太累,魔怔了。

可第二天夜里,她又听见了。

这次更清晰些,就是从后山那个方向传来的。

那声音有气无力,拉一下,停一下,像是有人想动油锯,却总也拉不着,或者,像是锯到什么东西,卡住了,在那里死命地挣扎。

王林珍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
她披上衣服,走到院子里。

月亮被云遮着,四下黑黢黢的。

那油锯声似乎就在山脚林子边上游荡。

她家离山脚最近,听得真真切切。

她壮着胆子朝那边吼了一嗓子:“谁?!

谁在那儿!”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死一样的寂静。

连狗都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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