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乡村怪谈 吊阴差(1 / 3)
我嫁到黑水村的第一天,就听说了吊阴差的事。
不过,真正撞上,是在三个月后,我男人陈山从县里卖粮回来的那个晚上。
那晚风不大,但吹得院门吱呀响,像有人用指甲一遍遍刮。
油灯的火苗忽闪忽闪,把墙上的影子拉长又缩短。
我坐在炕沿纳鞋底,心里七上八下,陈山说好天黑前准到,这都月上中天了,还不见人影。
远处狗叫了几声,又猛地停了,村子陷入一种死沉。
终于,院门哐当一响,脚步声传来,是陈山,但那步子又沉又拖沓。
我心头一松,赶紧下炕迎出去。
“咋这么晚?路上出事了?”
我拉开屋门。
陈山站在门口,月光照着他半边脸,青白青白的。
他肩上搭着空粮袋,眼神直勾勾的,像是累脱了力。
他没答话,侧身从我旁边挤进屋,带进一股子土腥气和……一种说不出的凉气。
“问你话呢?哑巴了?”
我关上门,跟进去。
他坐到桌边板凳上,腰板挺得笔直,不像平时那样懒散。
他倒了碗凉水,咕咚咕咚喝下去,喉结滑动,声音响得有点怪。
“没事。”
他放下碗,声音干巴巴的,“路上……歇了会儿。”
“在哪儿歇能歇到这时候?”
我凑近些,借着油灯看他。
他额头上没汗,嘴唇却有点紫。
“你脸色不对,是不是撞邪了?”
黑水村一带,关于“吊阴差”
的传闻老辈人常讲。
说是有些阳寿未尽却横死的人,魂魄不甘,会被阴司临时抓去当差,勾引其他活人做替身。
这些半吊子阴差模样和生前一样,但浑身冰凉,行为僵直,不能久留阳间,必须在特定时辰前找到替死鬼,否则就会魂飞魄散。
他们最明显的记号,就是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勒痕,像细麻绳勒过的印子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伸手想去摸他脖子。
陈山猛地一挡,手腕冰凉刺骨。
“瞎摸啥?”
他瞪我一眼,那眼神空洞,没有平日的温度,“累了,睡吧。”
他脱鞋上炕,衣服也没脱,直接扯过被子面朝里躺下。
我吹了灯,挨着他躺下。
炕席冰凉,身边的男人像个冰疙瘩,散着寒气。
我睡不着,竖着耳朵听。
他的呼吸声又平又缓,太过均匀,不像活人睡着的鼾声。
窗外,风好像停了,静得吓人。
后半夜,我迷迷糊糊觉得身边空了。
一摸,炕席是凉的。
我猛地清醒,眯着眼偷看。
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,陈山直挺挺地站在地上,面朝墙壁,一动不动。
他就那么站着,站了怕有半柱香的功夫,然后,极其缓慢地,开始用额头一下、一下,轻轻地撞土墙。
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
声音闷闷的,不响,却敲得我心口麻。
我吓得缩在被窝里,大气不敢出。
这绝不是我男人陈山!
他睡觉死沉,打雷都不醒,哪有半夜起来撞墙的?
天快亮时,他才悄没声地躺回我身边,身子依旧冰凉。
第二天,陈山像是忘了半夜的事。
他起床,吃饭,但话少了很多,眼神直。
我留了心,仔细观察他。
他走路时,膝盖好像不会打弯,步子迈得又僵又硬。
喂鸡时,抓了一把谷子,手抖得厉害,撒了一地。
中午吃饭,他拿着筷子,夹菜动作笨拙,差点把碗戳翻。
而且,他好像特别怕热,明明天气转凉,他却总把领口扯开些,我瞥见他脖颈侧面,似乎真有一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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