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乡村怪谈 门槛(2 / 4)
槛后。
他还从邻村找了个据说懂行的,求了张符纸,灰扑扑的,上面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图案,贴在门楣上。
贴上符纸那晚,异常安静。
我和铁柱早早吹灯上床,他大概觉得安心了,手又不老实起来,嘴里说着下流话:“……今天咋这么安静?那鬼东西怕是看见符软了,老子这会儿倒是硬得很……”
我心神不宁,推开他:“你小点声!
别瞎说!”
他嘿嘿笑,动作更大:“怕啥?有符镇着,还有老子这把力气,啥玩意儿敢来?”
他扯我裤腰带时,院里突然传来“啪嗒”
一声脆响,像是瓦片落地。
我俩瞬间僵住。
铁柱的动作停了,支起耳朵听。
外面死寂。
他骂了句脏话,刚要继续,那拖沓的脚步声,清晰地响了起来,由远及近,到了门槛外。
停住。
时间像凝固了。
我能听到铁柱粗重的呼吸,和自己如擂鼓的心跳。
他不动了,我也僵着。
过了不知多久,脚步声又响了,慢慢拖远。
那一晚,铁柱再没碰我。
第二天一早,我们现贴在大门上的符纸,从中裂开一道整齐的口子,像被利器划过。
而横在门槛后的柴刀,刀柄上沾着几点黏糊糊、半干未干的泥浆。
铁柱的脸白了。
他一声不吭,拿起柴刀就去河边磨,磨了一上午,刀刃寒光刺眼。
真正的恐惧是从那个半夜开始的。
我被一阵压抑的呜咽声惊醒,现声音来自身边的铁柱。
他蜷缩着,满头冷汗,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我摇醒他,他猛地坐起,眼神涣散,死死盯着窗户。
“窗……窗户外面……”
他声音抖,“有……有个人影……就站在那儿……看……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窗外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夜色。
“谁?你看清是谁了?”
铁柱猛地抓住我的胳膊,指甲掐得我生疼:“是……是张屠户……可他……他没脸!
脸上平平的……!”
我浑身冰凉。
张屠户?他不是埋了吗?
“他……他好像想进来……一直在门槛外面……晃……”
铁柱语无伦次,“门槛……对,门槛拦着他……他进不来……但他在试……用指甲抠门板……你听!”
屋里死寂,只有我们俩急促的呼吸声。
但铁柱煞白的脸和极度恐惧的眼神,让我觉得那抠刮声仿佛就响在耳边。
那一夜,我们俩紧紧挤在一起,瞪着眼直到天亮。
门槛外的柴刀,冰冷地横在那里,像唯一的守护。
自那以后,铁柱像变了个人。
沉默,易怒,夜里常常惊醒,死死搂着我,在我身上胡乱摸索,仿佛只有确认我的存在和温热,才能驱散一点寒意。
他力气很大,有时弄得我很疼。
一次他泄完,瘫在旁边,突然哑着嗓子说:“秀儿,要是我……我没了……你立马改嫁,离开这鬼村子……”
我捂住他的嘴,眼泪掉下来:“胡说啥!
有门槛拦着呢!”
他抓住我的手,眼神空洞:“拦得住一时……怕拦不住一世……那东西……怨气太重了……”
村里关于张屠户死因的闲话越来越多。
有人说他死前曾吹牛,说自家祖上传下个小金佛,值大钱,就埋在家里门槛下面。
也有人说,他根本不是被吓死的,是被人害的,因为有人看见他死的那天傍晚,跟一个黑影在我们家附近拉扯。
流言像瘟疫一样扩散,但没人敢深究。
又一个闷热的夜晚。
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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