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乡村怪谈 门槛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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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嫁到黑水村的那天,婆婆盯着我的脚,一字一顿地说:“记住,天黑以后,别让门槛空着。”

那时我没懂,只觉得这村子处处透着古怪,尤其是家家户户门口那高得离谱的木门槛,油黑亮,被岁月磨得中间微微凹陷。

我男人铁柱是个闷葫芦,一身蛮力,夜里上了炕才有点活气。

我们的屋子是祖辈传下的泥瓦房,独门独院,离村里其他人家有点距离。

婚后的日子平淡,直到那个暑气熏天的傍晚。

村里敲锣打鼓,说邻村张屠户死了,死相极惨,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破了胆。

尸体抬回来时,正好从我们家门口经过,那白布下露出一只僵直青的手。

我心里莫名一咯噔,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我家的门槛。

那天夜里,风特别大,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。

铁柱喝了点酒,早早就鼾声如雷。

我睡得不安稳,半梦半醒间,总觉得院子里有动静,不是风声,倒像是有人穿着薄底布鞋,一步一步,极其缓慢地在泥地上拖行。

那声音到了门槛外,就停了。

我猛地睁开眼,推醒身边的铁柱。

“柱哥,你听,外边是不是有啥东西?”

铁柱迷迷糊糊,不耐烦地嘟囔:“能有啥?野猫吧……睡你的觉。”

说完,翻身又打起鼾。

我屏住呼吸细听,那拖沓的脚步声又响了,这次似乎绕到了屋后。

我吓得缩进被子,一夜无眠。

第二天,我把这事跟婆婆说了。

婆婆正在纳鞋底,针脚又密又急,头也没抬:“跟你说了,门槛别空着。

夜里睡觉,找东西拦上。”

“拦啥?”

“扫帚,扁担,都成。

就是别让它空着。”

婆婆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
我心里嘀咕,这算什么规矩?但看她脸色阴沉,没敢多问。

回头问铁柱,他正蹲在门口磨柴刀,听了这话,动作停了一下,含糊地说:“老一辈传下来的,照做就是了。

晚上我把锄头放门口。”

当晚,铁柱真的关上门,把一把旧锄头横在了门槛内侧。

我虽然觉得滑稽,但心里却莫名踏实了些,那夜果然睡得安稳。

平静日子没过几天。

村里王老六半夜起来撒尿,撞了邪,回来就胡言乱语,说是看见张屠户在村口槐树下转悠,叫他也不应。

没过两天,王老六就栽进自家水缸淹死了,那水缸才多深?消息传开,村里人心惶惶,天一黑就家家闭户。

怪事开始缠上我们家。

先是养的两只下蛋母鸡,一夜之间硬邦邦地死在鸡窝里,身上没伤,鸡冠子紫。

接着,我晾在院子里的奶罩和内裤,总莫名其妙沾上泥点子,像是被什么东西捏过。

夜里,那拖沓的脚步声来得更勤了,而且,总在门槛外徘徊很久。

铁柱嘴上不说,但我看得出他也怕了。

夜里行房,他动作比往常粗鲁急躁很多,喘着粗气在我身上动作,像是要借这劲儿驱散什么。

完事儿后,他瘫在一边,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……听说张屠户死前,跟王老六为村东头那大屁股寡妇打过架。”

我浑身汗毛倒竖:“你啥意思?”

“没啥意思。”

他闷声说,手在我身上乱摸,嘴凑到我耳边,热气混着酒味:“别想那有的没的……有老子在,你怕个球!

又想来一次了……”

那晚他格外折腾,好像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这屋里阳气旺,东西进不来。

门槛前的讲究越来越多。

婆婆又特意过来叮嘱,说拦门的东西,最好是铁器,或者杀过生的物件,煞气重。

铁柱就把那把磨得锃亮的柴刀放在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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