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空棺(2 / 4)
凶得很,见了生人嗷嗷叫,那时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浑身哆嗦。
黑影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,动作很轻,很柔。
李二狗吓得屎意全无,缩在茅厕门后偷看。
只见那黑影摸了一会儿,站起身,还是那样不转身,直挺挺地、轻飘飘地往后“飘”
走了,越过矮篱笆,没入夜色里。
李二狗大着胆子凑到猪圈一看,那头猪倒是没事,就是第二天一称,足足瘦了二十斤,身上的膘好像一夜之间就没了,皮松松地耷拉着,仿佛被什么抽空了分量。
又过了几天,村小学的孙老师晚上批改作业睡得晚,听见院里有响动。
他从窗户缝看出去,月光下,那个黑影正站在他家院角的鸡窝前,伸着手,隔空对着窝里的母鸡。
母鸡们挤成一团,一声不叫。
孙老师清晰地看着自家那只最肥的老母鸡,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下去,羽毛失去了光泽,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吸走了精气神。
黑影做完这一切,又悄无声息地“飘”
走了。
第二天,那只母鸡就死了,拔开羽毛一看,身上只剩皮包骨头,轻得如同枯草。
村里开始人心惶惶。
这黑影专摸家畜家禽,一摸就瘦,甚至死掉,而且它行动的方式诡异至极——从不转身,总是直挺挺地后退着飘动,无声无息。
流言起来了。
大家都说,那是陈三爷回来了。
他不是笑着走的吗?怎么死后变成这邪门东西?而且他摸过的东西,都像是被抽走了重量,变得轻飘飘的。
七叔公被缠得没法子,终于开了口。
他吧嗒着旱烟,浑浊的老眼望着陈三爷坟山的方向,慢悠悠地说:“老三这人,一辈子要强,可命不好,什么都轻。
爹娘死得早,轻了根基;娶房媳妇,跟人跑了,轻了脸面;辛苦攒点钱,一场大病耗干了,轻了分量;一辈子没儿没女,轻了牵挂。
他临了笑,不是喜,是终于把自己活轻了,轻得什么都留不下,什么都压不住。”
“死了也不安生,还要回来摸东西?”
村长急着问。
“不是摸东西,是摸‘重’。”
七叔公吐出一口烟,“他太轻了,轻得坟土都压不住。
他得摸点沉的东西,沾点分量,才好往下沉。
可他摸走的,都是活物的精气神,那分量他沾不住,所以还得不停地摸……”
这话让人听得脊背凉。
一个死了的老光棍,因为太“轻”
,所以夜里出来到处摸取重量?这说法太过诡异,却又莫名地符合村里生的一切。
恐惧在酵。
家家户户天黑就关门闭户,牲口棚圈都加固了,还有人偷偷在门口撒上铁砂或黑狗血,指望能挡住那个“轻飘飘”
的东西。
然而,防不住。
它似乎不受实体阻碍,篱笆、院墙、甚至门板,都拦不住它。
它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,重复着那个诡异的动作——蹲下,伸手触摸,然后直挺挺地飘走。
被它摸过的东西,都会迅失去某种“沉重”
的本质,变得虚弱、干瘪。
村里开始有人提议,要开棺看看。
棺材这么轻,三爷是不是根本没在里头?或者,里头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?
村长拗不过众人,又实在被这怪事搅得不得安宁,只好答应。
请了几个胆大的后生,扛着铁锹镐头,在一个午后上了坟山。
陈三爷的坟头还是那么矮趴趴的,泥土松散。
大家七手八脚地挖开,露出了那口柏木棺材。
棺材盖上的黄土被拂去,露出黑漆和金边,依旧崭新。
“开吧。”
村长沉声道。
铁钎撬进棺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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