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哭声(2 / 3)
子骂,“那山上的东西,是能拿来胡乱嚼蛆的?人家听见了,找上门来了!”
李从琴腿一软,差点跪下:“刘婆,您可得救救我们当家的!”
“救?拿啥救?”
刘婆子气得哆嗦,“你们把那脏东西招家里来了!
它现在缠的不是地方,是你们这个人!
它觉得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
刘婆子难以启齿,“觉得你们有意思,要跟你们‘玩玩’!”
刘婆子最后还是尽力了。
她在屋里贴了符,挂了镜,又让李从琴煮了红豆糯米粥,沿着院墙撒了一圈。
临走前,她脸色灰败:“只能挡一时。
它怨气太深,又认准了你们。
实在不行……唉,试试‘送亲’吧,备点东西,晚上到山脚下烧了,磕头认个错,求它放过。”
所谓“送亲”
,是这一带最古老也最邪门的法子,给横死的孤魂野鬼送个假男人或假女人,让其不再纠缠活人。
王文福烧退了,人却萎了,再不敢提什么“卵大不怕鬼吸”
。
夫妻俩一合计,怕归怕,还是得试试刘婆子的法子。
天黑透后,两人提着一篮子祭品,战战兢兢摸到夜哭岭的山脚下。
那山在夜里像一头匍匐的巨兽,黑得令人窒息。
风穿过树林,出呜呜的声响,真像女人在哭。
李从琴抖着手摆出祭品:一个涂了胭脂的纸人(代表新郎),几碟果子,还有一壶酒。
王文福则拿出火镰,哆哆嗦嗦地去点纸钱。
火刚燃起,四周骤然静了。
虫鸣、风声,全都消失。
一股冰冷的、带着土腥味的寒气从山上漫下来,冻得两人牙齿打架。
纸钱的火苗变成了诡异的绿色,跳动着,却不散热气。
那涂着腮红的纸人,在绿油油的火光里,嘴角似乎往上翘了一下。
王文福怪叫一声,扔下火镰就想跑。
就在这时,他们同时听到了声音。
不是从山上传来的。
那声音,贴得很近,很近。
像是就在他们背后,又像是……直接从他们耳朵眼里钻出来的。
是一个女人的笑声。
极轻,极媚,尾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一股冰彻骨髓的阴寒和难以言喻的邪性。
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欢愉,只有一种猫玩老鼠般的戏谑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怨毒。
它不是在空气中传播的,而是直接在他们颅腔内响起。
咯咯……咯咯咯……
夫妻俩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逃回家,锁死门窗,缩在被窝里抖了一夜。
“送亲”
非但没送走,好像还把那个“它”
彻底惹怒了。
家里的怪事变本加厉。
水缸里浮起女人的长头,饭锅里蒸出带指甲的泥土,夜里总感觉有冰凉的手在摸脚心。
最吓人的是,他们开始做同一个梦。
梦里总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,背对他们,站在夜哭岭的那棵老槐树下。
他们绕不过去,永远只能看着那个背影。
然后,那女人会开始缓缓地、极其扭曲地转过身来……每次都在即将看到脸的瞬间,他们惊醒,一身冷汗。
王文福迅憔悴下去,眼窝深陷,印堂黑。
李从琴也好不到哪去,头大把大把地掉。
两人再也不敢说一句浑话,夜里抱在一起,只有恐惧。
直到那晚,雨下得很大,哗啦啦的雨声砸在瓦片上,像无数人在哭。
窗户又被敲响了。
嗒。
嗒。
嗒。
这次声音很沉,很急。
王文福猛地坐起,双眼空洞,直勾勾地盯着窗户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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