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6章 宋定窑(2 / 4)
不?”
陈三胖咧嘴笑,把一块黄泥掰给她:“行!
但得记住,揉泥不能急,要像揉面团似的,把气揉进去——泥有了气,烧出来的瓷才活。”
此时,拉坯间里,李小瘦正坐在转轮前,脚踩着踏板,转轮“嗡嗡”
转着。
他面前放着一团揉好的黄泥,双手沾着水,轻轻按在泥团上。
赵老憨站在旁边,手里拿着根细竹棍,时不时敲敲坯子:“慢着!
洗子的口沿要圆,像十五的月亮,不能歪。
你看,左边高了半指,再往下压。”
李小瘦额头上全是汗,眼睛死死盯着转轮上的坯子:“班主,我手酸……这大洗子的坯子太沉了,转轮转得我脚都麻了。”
“麻也得挺住!”
赵老憨的声音沉了些,“当年官窑里,烧‘白釉弦纹樽’,坯子比这还大,匠人能站在转轮前踩三个时辰,脚都不挪窝。
你这才一个时辰,就喊累?”
李小瘦咬了咬牙,脚踩得更用力了,转轮转得更快,坯子在他手里慢慢舒展——口沿渐渐圆了,腹部慢慢鼓了,底部也平了。
他突然停了踏板,喘着气:“班主,您看……成了?”
赵老憨走过去,用竹棍轻轻敲了敲坯子,声音清脆:“成了一半。
接下来要阴干,不能晒太阳,不能吹风,得放在阴凉处,让水分慢慢走。
这一步要是急了,坯子会裂,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。”
这时,王阿婆提着个陶罐走过来,罐里装着淡白色的釉浆:“老身的釉料调好了,加了井泉水,还放了点陈茶汁,能让釉色更润。
等坯子阴干了,咱就施釉。
只是……刻花的活儿,还得班主来。”
赵老憨点点头,目光落在坯子上,手指轻轻拂过坯面,像是在摸一块珍宝:“刻花要在施釉前,用铁刀刻。
‘宫束班’三个字,要刻在洗子的外腹,字体要方方正正,笔画里要藏着力气——就像咱班的人,看着憨,骨子里硬。”
刘小二凑过来,小声问:“班主,刻花难吗?我能学吗?”
赵老憨笑了,摸了摸她的头:“难也不难。
关键是手要稳,心要静。
你看,铁刀下去,不能抖,要顺着瓷坯的纹理走,就像在纸上写字,一笔是一笔,不能含糊。
等这次烧完,我教你。”
刘小二高兴得跳起来:“好!
我一定好好学,以后也帮宫束班烧瓷!”
陈三胖从后院跑进来,手里拿着块晒干的泥块:“班主!
第七遍的泥晒好了,我这就开始揉第八遍!
保证揉得比丝绸还细!”
李小瘦也直了直腰,又踩起了踏板:“我再拉一个坯!
这次要比这个更圆,更大!”
王阿婆把陶罐放在桌上,看着满院忙碌的身影,轻轻叹了口气,眼里却闪着光:“老身活了六十年,见过不少窑坊,就属咱宫束班的人最憨——憨得肯花三个月揉一块泥,憨得肯守着冷窑等好瓷。
可这憨,才是烧瓷的魂啊。”
第三幕:釉里藏雪,窑火通明
时间:一月后,深夜,子时
地点:窑坊前院,窑炉旁
人物:赵老憨、陈三胖、李小瘦、王阿婆、刘小二、张掌柜(四十岁,曲阳最大的瓷器商,衣着体面,手里总拿着个算盘)
【场景切换】
窑炉里的火“噼啪”
作响,红光从窑口透出来,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。
窑炉旁堆着柴火,陈三胖正往炉里添柴,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,却不敢停手。
“火候要到‘紧火’,”
赵老憨守在窑口,手里拿着个长柄的“火照”
——一块带孔的瓷片,上面施了釉,“每隔半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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