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6章 宋定窑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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窑火映宋:宫束班定窑记

第一幕:残窑冷灶,憨货聚

时间:北宋元佑三年,暮春,辰时

地点:河北曲阳,定窑西窑口,宫束班窑坊

人物:

-赵老憨:五十岁,宫束班班主,左手缺二指,曾是定窑官窑匠人,说话带曲阳口音,性子执拗如窑土

-陈三胖:二十四岁,揉泥匠,身宽体胖,爱蹲在窑边啃炊饼,手上力气大得能捏碎青石

-李小瘦:二十二岁,拉坯匠,瘦得像根窑火棍,眼睛却亮得能映出釉色,总爱跟陈三胖抬杠

-王阿婆:六十岁,施釉匠,丈夫曾是定窑画工,守着一筐祖传釉料,说话慢声细气却句句在理

【幕启】

晨光斜斜照进窑坊,满地碎瓷片泛着冷光。

赵老憨蹲在塌了半边的窑门前,用缺指的左手摩挲着一块带冰裂纹的白瓷残片,烟袋锅子在石头上磕得“梆梆”

响。

陈三胖抱着个装炊饼的粗布包,呼哧呼哧跑进来,裤脚沾着泥:“班主!

班主!

街口张屠户说,再不给钱,下次就不卖我们下水了!”

他说着掏出个油乎乎的炊饼,掰了一半递过去,“您先垫垫,我今早没敢多吃。”

赵老憨没接,头也不抬:“窑里的火三天没烧了?”

“烧啥啊!”

李小瘦从里屋钻出来,手里攥着个歪歪扭扭的坯子,“昨儿拉的梅瓶坯,半夜被耗子撞了,塌了半边。

再说,釉料也快没了,王阿婆那筐老釉,就剩个底儿了。”

话音刚落,王阿婆提着个竹筐慢慢走进来,筐里铺着油纸,放着几块淡青色的釉块:“别咋呼,老身把陪嫁的釉料砖敲了,还能凑两窑的。

只是……这宫束班的牌子,再不出好瓷,怕是要被人忘了。”

赵老憨终于抬头,烟袋锅子在残片上点了点:“忘不了!

当年官窑里,咱宫束班烧的‘白釉刻花盘’,连太后都夸过。

如今虽落了难,可手艺没丢。

今儿起,咱烧个新的——要刻上‘宫束班’三个字,让全曲阳都知道,咱还在!”

陈三胖眼睛一亮,把炊饼塞进嘴里:“好!

我揉泥,保证揉得比石头还硬!”

李小瘦也直了直腰:“拉坯我来!

这次不做梅瓶,做个大的——洗子!

要能装下三斤水的大洗子!”

王阿婆笑了,皱纹里堆着暖意:“釉料我来调,老身的釉料配方,加两勺井泉水,能让釉色白得像雪,亮得像镜子。”

赵老憨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目光扫过冷寂的窑坊,突然有了力气:“好!

今儿就开工!

咱宫束班的人,别的没有,就是憨——憨得认死理,憨得能把窑火焐热,憨得能把瓷烧出魂来!”

第二幕:九揉九晒,瓷坯见骨

时间:三日后,午后,未时

地点:窑坊后院,揉泥场&拉坯间

人物:赵老憨、陈三胖、李小瘦、王阿婆、刘小二(十五岁,学徒,总爱跟在众人身后)

【场景切换】

后院的空地上,陈三胖光着膀子,汗珠顺着脊梁往下淌,手里的黄泥在石案上被揉得“砰砰”

响。

石案旁堆着晒干的黄泥块,每块都有砖头大,上面画着红圈——那是揉过的次数标记。

“一揉去杂质,二揉匀干湿,三揉出筋脉……”

陈三胖嘴里念叨着赵老憨教的口诀,把黄泥举过头顶,狠狠砸在石案上,“班主说了,这泥要揉九遍,晒九遍,才能瓷质细腻。

我这都揉到第七遍了,你看,这泥里连个小石子都没有!”

刘小二蹲在旁边,手里拿着个小泥块模仿:“胖哥,我也帮你揉吧?我力气小,揉小泥块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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