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6章 象牙塔外的星空(3 / 4)
不闻名曰希,搏之不得名曰微’(这出自《道德经》),而这要到近代才被科学具体证实为红外线、紫外线、声波、次声波、原子、电子等。
玄学早地看到了道路上更远的风景,却走马观花;科学看得更细致,行路缓风景看得晚。
但两者并非对立,而是在不同层面、以不同方式描述着同一个实在。”
“那么,‘道可道,非常道’……”
陆研新喃喃道。
“正是!”
鬼子六的意识流带着赞赏,“真正的宇宙终极真理(‘常道’)是无法被言语和概念完全框定的(‘可道’之‘道’非‘常道’)。
科学理论也只是在不断逼近这个‘常道’的过程中,所建立起来的、有效的但并非终极的模型。
正如一位思考者所言,科学的尽头是真理,科学永远在逼近真理的路上,但可能永远无法完全认知真理。
我们要承认这种局限性。”
鬼子六顿了顿,回到陆研新最初的问题:“因此,你感受到的‘时空的惰性’,或许就是在当前科学框架下,触及那个‘常道’边界时所产生的无力感。
要突破它,或许不仅需要更精密的仪器和更复杂的方程,还需要一点……思维上的‘跃迁’,一种打破常规科学范式的直觉或灵感。
这种灵感,往往来自于对更大图景的领悟,甚至是对那些被主流科学暂时搁置的、看似‘玄学’的古老智慧的重新审视。”
“比如呢?”
陆研新追问。
“比如,佛陀在千百年前就说过‘一钵清水中有微虫八万四千’,以及有关宇宙结构的‘三千大千世界’,这些都为现代科学中的微生物学和天文学所证实或引思考。
佛学中‘万法唯心所现,唯识所变’的观点,与现代量子力学中强调观测者效应、意识可能与物质世界存在深刻关联的思考,也存在着某种有趣的呼应。
当然,这并非简单的等同,而是启我们思考,意识是否在宇宙中扮演着比我们目前认识的更为基本的角色。”
陆研新的脑海中仿佛有电光闪过。
他之前一直试图从纯物质、纯能量的角度去理解和构建时空晶格,却从未认真考虑过“意识”
或者说“信息”
本身,是否就是时空结构更基本的属性之一。
那些无法重复的实验结果,那些皮秒级的异常扰动,是否不仅仅是外来的“黑客攻击”
,也可能是他的观测和意识本身,与那个微观时空系统产生了某种复杂的、尚未被理解的相互作用?
“我好像……有点明白了。”
陆研新的眼神重新聚焦,闪烁着新的光芒,“也许我需要的,不是更用力地去‘控制’时间和空间,而是尝试去‘理解’和‘共鸣’。
就像……中国山水画讲究的‘气韵生动’,追求的不是形似,而是神似,是把握住对象内在的生命律动。”
“嘿,悟性不赖!”
鬼子六的意识流带着欣慰,“科学是骨架,撑起了理性的躯体;而对这些越性问题的感悟和直觉,或许就是让这躯体拥有生命和方向的灵魂。
别忘了,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,最初也源于一个优美的思想实验和对时空几何本质的直觉洞察。
最伟大的科学突破,往往始于这种近乎艺术和哲学层面的灵感。”
陆研新深吸一口气,感觉胸中的块垒消解了不少。
他再次看向那些失败的数据,目光已然不同。
它们不再是冰冷的挫折,而是指向更深层奥秘的线索。
他需要重新审视他的实验设计,或许可以引入对观测者意识状态的监控变量,或许可以尝试用更符合自然韵律(而非绝对刚性)的时间序列去激材料……
他低头,对上元宝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。
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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