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朱允熥说齐论语了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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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景宏走后,朱标便进来。

暖阁里,朱允熥正对着一堆齿轮呆,见父亲进来,赶紧把图纸往底下藏,却被朱标一眼瞅见。

“织布机的事暂且搁搁。”

朱标在他对面坐下,指节敲了敲桌面,“皇爷爷虽没催,但大本堂的课不能再拖了。

明日起,跟大哥一起去念书。”

“织布机的事暂且搁搁。”

朱标在他对面坐下,指节敲了敲桌面,“皇爷爷虽没催,但大本堂的课不能再拖了。

明日起,跟大哥一起去念书。”

朱允熥小脸一垮:“可机器还没……”

“机器的事,工匠们照着你的图纸琢磨着呢。”

朱标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喙。

话是这么说,可朱允熥一进大本堂,就像只被关进笼子的小猴子,浑身不自在。

先生在台上讲课,他在底下用墨笔给孔子画像添胡须。

头一日还算安分,第二日就出了岔子。

先生让临摹字帖,他蘸着墨汁在宣纸上画了个四不像的织布机,旁边还写着“此乃神器”

,被先生抓个正着,戒尺“啪”

地拍在桌案上:“朱允熥!

你可知错?”

他梗着脖子:“先生,我这是在搞明!”

“胡闹!”

先生气得胡子抖,“育人之地,岂容你这般捣乱!”

正闹着,朱雄英赶紧起身替他赔罪,可朱允熥偏不领情,趁先生转身的工夫,偷偷把同窗的砚台往自己这边挪了挪,假装是自己的,结果手一歪,墨汁洒了满桌,溅得前襟都是黑点子,活像只掉进墨缸的小猫。

满堂学子“噗嗤”

笑出声,先生气得脸色铁青。

朱允熥却把胸脯一挺,脸上的墨点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抖了抖:“先生讲的我都懂!”

“你懂?”

先生冷笑一声,拿起桌上的《论语》,“那你说说,‘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’是什么意思?”

朱允熥挺直小身板,目光清亮地看着先生,认真答道:“先生,弟子以为,‘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’,说的就是学过的东西要常常温习,才能真正变成自己的本事。

就像这课文,背下来不算完,得反复琢磨意思,用到实处,才算真懂了。”

先生将《论语》往案上一拍,竹纸簌簌作响,眉峰拧作个川字:“既说懂了,便解解‘学而时习之’的真意!

莫要拾人牙慧,只说你自己的见地。”

朱允熥敛了敛衣襟,虽年少,脊背却挺得笔直,目光扫过堂中悬挂的《先圣讲学图》,缓缓开口:“弟子以为,‘学’者,非独书册之识,更含技艺、德行、世理。

‘习’者,亦非空泛诵读,乃是将所学揉进骨血,融于日用。

譬如农夫学耕种,春播夏耘,非一日之功,需时时察看墒情,调整深浅,方得秋收之喜;又如绣娘习针黹,起针落线需日日练习,方能让花鸟在绢上活起来。”

先生:“倒会譬喻。

那‘不亦说乎’呢?若学之枯燥,习之繁琐,何喜之有?”

朱允熥眼底泛起亮芒,声调微扬:“先生容禀。

铁匠铸剑,初时抡锤不稳,火星溅得满身,手臂酸麻如断,却每日五更即起,挥锤不辍。

三月后,再观其铸剑,钳铁如执朽木,淬火似抚流云,剑成之日,他抚着剑脊笑出声来,那笑声里的畅快,便是‘说’了。

弟子想,这便是‘习’到深处,手与心应,技与道合,苦尽甘来的欢喜,远胜口腹之欲啊。”

先生眉头稍展,又翻到《为政》篇,指着重“温故而知新”

:“此句又当如何解?莫说你那打铁铸剑的市井见识。”

朱允熥略一沉吟,指尖轻点案上砚台:“比如一少年曾随家中父亲整理旧账,前年的田租记录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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