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星夜兼程赴京路,故宅求援聚人心(1 / 3)
星夜兼程赴京路,故宅求援聚人心
马车驶出秦州城时,天边刚洇开一层淡粉的鱼肚白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车轮碾过晨露浸软的官道,“吱呀”声裹着风钻进车厢,林砚靠在软枕上,手轻轻覆在隆起的小腹上——胎儿似是感知到她的不安,轻轻动了一下,她指尖微颤,又用力按了按,像是在给自己和腹中孩子都打气。昨夜收拾行李到三更,沈清沅眼底的红血丝她看得分明,却没点破,只默默把安胎药和秦州带的薄荷干包好,塞进随身的布囊里,那清冽的草木香混着布料的软意,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。
“娘,您喝点温水。”沈清沅递来一个温瓷杯,杯壁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。她坐在对面,手里摊着张折叠的秦州地图,指尖在“京城”二字上反复摩挲,指甲把纸边都蹭得起了毛。“出发前李捕头说,走这条近路能比平常快两天,咱们说不定能赶在周显的人对王账房动手前找到他。对了娘,我昨天想起小姨林薇已经出嫁了,嫁的是礼部的主事张家,张家在京里人脉广,小姨性子又活络,说不定能从官员家眷的闲聊里,探到周显的底细。”
林砚接过水杯,抿了一口温水,想起庶妹林薇的模样,嘴角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:“你小姨自小就机灵,嘴甜却不讨嫌,眼里也有分寸——以前在林府时,连府里最难缠的管事嬷嬷都愿意跟她多说两句。她嫁去张家后,跟京里不少官员家的夫人都处得好,又懂得什么话该问、什么话该藏,让她打听周显的动静,确实最合适。只是别让她太冒险,周显那人记仇,要是被他察觉,怕会连累张家。”
沈清沅点点头,把地图折好时,指腹不小心蹭到了纸上“秦州”的标记,忽然想起在薄荷田帮张婶解纠纷的日子,心里一阵发酸,却很快压了下去。她从布囊里掏出张纸,借着车窗外的晨光快速写画:“那我把要做的事列出来,免得乱了阵脚——外祖父去大理寺通关系,帮咱们见沈修一面,顺便打听大理寺卿对这事的态度,看看是不是周显在背后施压;大舅查翰林院的文书,重点找周显那边调阅赈灾款存档的记录,他要伪造账本,肯定得先看原始账;三哥去国子监或茶楼,听听年轻官员们的议论,看看有没有人知道‘证人’或‘账本’的内情;小姨就借着参加夫人宴的由头,跟相熟的官家太太闲聊,探探周显最近的行踪,比如有没有私下见什么人、府里有没有藏陌生的账房。¢搜?搜,小,说,网\ ^已*发+布*最`新.章.节¢我负责跟大家对接消息,整理线索,娘您安心养着,别太劳神。”
林砚看着女儿条理清晰的模样,心里的慌意散了大半。她伸手摸了摸沈清沅的头,指尖拂过女儿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:“你考虑得比娘还周全。只是要记得,你外祖父年纪大了,有高血压,别跟他说太急的话,免得他动气;你大舅性子温吞,做事情讲究稳妥,跟他说的时候把细节讲透,他能比旁人多看出几分门道;你三哥年轻气盛,有时候容易冲动,得提醒他打听消息时别露破绽,更别跟周显的人起冲突;你小姨虽机灵,但毕竟嫁了人,做事得顾着张家的脸面,别让她为了帮咱们,在婆家难做人。”
接下来的三日,马车几乎是星夜兼程。白日里沈清沅天不亮就起身,先去驿站给林砚打热水,再跟车夫确认路线,遇到坑洼路段,还会下车帮着扶车辕——她怕马车颠簸,惊着娘和腹中的弟弟或妹妹。晚上歇脚时,她就借着灯笼的光整理线索,把幕僚信里提到的“赈灾款数额”“作证证人姓名”“周显手下常去的茶馆”一一列出来,连沈修曾提过的“王账房住在王家村东头,门口有棵老槐树,院里种着棵石榴,每年夏天都结满果子”都标得清清楚楚,生怕漏了半点能救沈修的细节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
林砚也没闲着,精神好些时就跟沈清沅分析局势:“沈修任御史时,参过周显一本,说他借修缮文庙贪墨公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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