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他烧诗的那天,春天也死了(2 / 4)
诗稿,把它们塞进床板下,手指发抖,眼神却倔强。
而多年后,他抱着发高烧的女儿站在医院走廊,只会沉默地抽烟,因为他早已忘了如何用语言表达担忧。
她终于懂了。
那不是冷漠,是代际创伤最残酷的闭环:一个被剥夺了表达权利的孩子,长大后只能以沉默喂养另一个渴望声音的灵魂。
几天后,城市边缘的“荆棘学校”艺术馆迎来新展区。
展厅中央,是一台锈迹斑斑的老式答录机,旁边陈列着烧焦的诗稿残片、复原的音频波形图,以及一段由AI声纹技术重建的童谣——那是林野根据金手指捕捉的记忆,还原的父亲哼唱。
展名:《父亲的诗与沉默》
署名处,她写下:“林野 & 林国栋(未完成)”
导语只有短短一句:
“他不是没爱过,是他被教会——爱,必须以缺席的形式存在。”
当晚,她做了个梦。
梦见年轻的父亲站在火盆前,手里拿着那本诗稿,火焰映着他苍白的脸。
她冲过去想抢,却在触碰到纸页的瞬间,火焰温柔地卷起,将诗稿托成一只纸船,轻轻漂向她童年病房的窗台。
窗外下着雨,窗内,一个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女孩翻了个身,喃喃呓语。
纸船落在窗沿,静静燃烧,化作一缕光,钻进她的枕头。
数日后,林国栋来到“荆棘学校”。
他没进主厅,只在“父亲展区”外站了许久。
最终——
### 中文翻译
#### 第93章 他烧诗的那天,春天也死了
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尽,林野便站在了老家属院后门那条狭窄小巷的尽头。
墙皮剥落的砖楼宛如一排佝偻的老人,默默地守望着过去。
她记得小时候,父亲总是在晚饭后绕到张叔家,说“去修录音机”,实际上两人常常一坐就是大半个晚上,喝着粗茶,一言不发。
张叔开门时愣了一下,花白的眉毛抖动了几下:“小野?怎么是你……”
“张叔,我……想再问您一些事。”她声音轻柔,但不敢有丝毫犹豫,“关于我爸爸,他以前……写过东西的事情。”
老人沉默片刻,转身从屋里拖出一只破旧的皮箱,箱子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,锁扣也生锈了,他费力地将其掰开。
箱子里没有衣物,只堆着几卷磁带、一本泛黄的《电工手册》,还有用一层油纸包着的东西。
一角烧焦的纸片躺在他的掌心,边缘卷曲得如同枯萎的树叶,中间残留着两行字,字迹虽被火舌舔过,但仍清晰可辨:
林野的指尖猛地一颤,仿佛被那碳化的边缘割破了神经。
她认得这字迹,既不是母亲那种刚劲工整的笔锋,也不是她自己后来模仿出的克制冷静的风格——这是一种迟疑而又柔和的书写方式,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墙根前行。
“这是……他烧掉的?”
“嗯。”张叔低声说道,“那年冬天,你爸爸坐在我家后院烧掉了一整本诗稿。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,他一句话也没说。我劝他留几首,他摇了摇头,说‘写了也没人看,不如烧了干净’。我就偷偷从火堆里扒拉出这一角……想着,万一哪天有人想看看呢?”
林野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沉重。
她突然明白了——这首诗写于她出生的前一年,正是母亲第一次流产后的那个寒冬。
邻居们说那段时间家里再也没开过电视,饭桌上连碗筷的碰撞声听起来都像是犯了错。
原来那不是冷清,而是连悲伤都被禁止发出声音。
她紧紧攥着那片残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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