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6章 团队组建,广纳贤才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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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成站在清平村口的老槐树下,指尖摩挲着树干上斑驳的刀痕。那是上周验收时,被运输建材的卡车蹭出的新伤,此刻正被桐油仔细涂抹过,在暮色里泛着暗红光泽,像道尚未愈合的伤疤。树皮的纹理间还嵌着几粒1982年的槐米,是王伯特意从老树上采摘下来补种的,说是能让老树焕发生机。远处传来铁匠铺的叮当声,王伯正带领着几个村民打造锄头,火星溅在1982年款的蓝布工装裤上,烫出点点焦痕,却没人在意——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带着时光的温度,连疼痛都显得真实。

“李总,第一批应聘者已在祠堂等候。”张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公文包上别着的钢笔帽反射着最后一缕阳光,在青砖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。他翻开牛皮笔记本,钢笔在纸页上沙沙作响:“教育系统退休的五位校长,三位因得知工作地点需签署终身保密协议而弃权,剩下两位一位是周明德校长,另一位是曾在乡村小学任教多年的刘校长,但刘校长刚刚来电说家里突发急事,来不了了。”

李思成抬手打断他,目光掠过祠堂门口那对1982年产的石狮子,狮子的眼睛是用墨石镶嵌的,在夕阳下闪着微光:“让他们进来。记住,这里没有李总,只有负责后勤的老李。”他扯了扯身上的确良衬衫,领口的风纪扣系得一丝不苟,这是特意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款式,布料上还留着淡淡的樟脑味,“告诉王伯,把供销社的搪瓷缸都摆出来,沏上今年的新茶——要用蜂窝煤炉子煮,多烧一会儿,让茶味更浓些。”

第一位走进祠堂的是周明德,头发已花白如霜,中山装的肘部磨出了毛边,却熨烫得笔挺,袖口露出的手表是上海牌的,表盘有些磨损,指针却走得很准。他将帆布包放在条案上,包带是用自行车内胎修补过的,露出里面泛黄的《教育学》课本,扉页上“1982年秋于县一中”的字迹力透纸背,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五角星。“李同志,”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,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,“听说你要办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?还得让孩子们过1982年的生活?”

祠堂的横梁上,1982年的广播喇叭正播放着《年轻的朋友来相会》,旋律在青砖灰瓦间回荡,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激昂。李思成往搪瓷缸里续着茶水,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,搪瓷缸上“劳动最光荣”的字样被茶水浸得愈发清晰:“周校长在省重点教了三十年,为何退休后甘愿来这孤岛?这里条件艰苦,还不能与外界随意联系。”

周明德突然从包里掏出份处分决定,纸张边缘已脆化,边角有些卷曲,他小心翼翼地展开:“1983年,我把偷东西的学生留在办公室补课,那孩子家里穷,偷了同学的馒头,我没批评他,只是让他帮我整理教案抵债。被家长告到教育局,说我体罚学生,实则是那家长是村里的无赖,怕孩子学好了,没人给他望风。”老人的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,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,“听说你这里的孩子,都需要一次重新书写人生的机会?就像当年那个偷馒头的孩子,后来考上了大学,成了有用之才。”

李思成突然击掌三声,祠堂后屋的门吱呀打开,门轴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,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。王伯端着个木匣子走出,匣子是用老核桃木做的,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纹,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劳动手册——最上面那本属于李晓聪,“拾麦穗五斤”的记录旁,王婶用红笔圈出了歪歪扭扭的签名,旁边还有一行小字:“今日麦穗饱满,晓聪干劲十足。”“周校长请看,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,带着一丝自豪,“这些字从鬼画符变成正楷,比任何奖状都金贵,这是孩子一点一滴的进步。”

周明德拿起手册,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字迹,眼眶有些湿润:“好啊,好啊,这才是教育该有的样子。当年我教过的那个孩子,也是这样,从写字歪歪扭扭到后来能写出一手好字。”他合上手册,郑重地放回木匣:“我留下,这保密协议我签,只要能让孩子们变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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