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霸主三分定河北,乌巢暗道藏玄机(1 / 2)
第三卷·官渡之战/第170章/霸主三分定河北,乌巢暗道藏玄机/
乌巢之火连烧三日,余灰被北风一层层推到淇水岸边,像有人把一锅焦糊的粥往河里刮。雪后的天极高,风在旗影与鹿角之间穿行,带着焦豆与黑木的苦味,又带着汤棚里骨汤的暖气。官渡营城外,三面旗并立:狼头为刃,素绣“王道”为骨,另有“三约”随风轻摆;背风土冈上,“不白死”三字旗仍插在冻土中,杆身入地半尺,黑字像钉子。
吕布披素灰披氅,立在鹿角上,俯看壕堑、栈道、汤棚与远处的背风冈。他的手指轻点戟柄:一、二、三——节律稳得像一种看不见的心跳,沿着营路传开。
陈宫把舆图铺在矮案上,朱笔一道一道钩:“邺南、黎阳、清河——三线并举。此役既破‘粮’与‘人心’,接下来,立骨、定刃、铺路——‘三分定河北’。”
贾诩袖中木签一旋,笑意淡:“三分者,非割地,分事也——‘民’归王道;‘兵’归三约;‘势’归刃。”
沮授从袖中抽出已写好的三纸令,纸色素净,墨字匀稳:“其一,赈粟令:三日内凡河北来投者,先食后录,籍分‘愿归耕’与‘愿从军’;其二,护族令:并州军护送投者三姓之质至清河与博陵交界,途经各县不得侵扰,违令者斩;其三,安城令:禁止沿线士绅聚众私刑、拒绝赈口,违令者以军法处置。三令同出,先骨,后刃。”
“刃在何处?”魏延挠挠鬓角,笑。
“刃在两处。”贾诩道,“一在郭、辛之心——再推一把,让他们自己自乱;一在邺之门——许仲康既来,城中之‘梁’与‘井’已入手。只是……还有一处‘门’,埋在乌巢灰下,昨夜‘疑火’回报,似是旧渠向南的一条暗道。”
“乌巢暗道?”张辽目光一紧,像刀尖轻轻一顿,“路在哪?”
“火口下的灰台崩了半壁,露出枯井石眼,井壁有‘蜃’字古篆。”沮授交出一片炭拓,“井壁有刻盘与水尺,盘上三圈刻痕对照星位,水尺以辰刻为记。若我没看错,这是邺城一条‘内水门’的外联井——大旱时从乌巢引舟入城,大涝时倒泄城水,平日藏货与信札进出。”
陈宫低声:“邺西北角角楼木梁‘松’,原以为是匠吏偷工,许攸说那梁是‘有意松’,为遇险时‘卸力’与‘卸火’。若这井真通西北,则角楼松梁与水门是一体的机关。”
吕布点头:“王道先行。刃,不急。路……先探清。”
他抬手分令:“一分——安民。沮授与陈宫领赈粟令与护族令,沿黎阳—清河线开三处汤棚,召乡望立衣冠冢,广示‘不白死’;二分——安兵。张合、高览仍自守背风冈,以三约束军,张辽为路,高顺为器,曲义为墙;三分——探势。贾诩、张辽、魏延领‘疑火’二十入乌巢灰台,寻暗道;许攸在营,与陈宫推演邺城‘梁’与‘井’之术。——三日,不许白死。”
众人齐声应“喏”。
——
第一分,安民。
清河以北,白衣游渐散。乡里士绅们先是闭门,如今见“护族令”贴到祠前,见并州军在鹿角之下先端汤后问名,心中那一口冻住的气松了一线。清河社稷坛前,有老者自发立衣冠冢,为田丰拜三拜,口中念:“忠直脊梁,葬于风中。”并州军无阻,反遣人维持秩序,汤棚旁立了木牌,写着:“汤先,粥次,籍终;扰者斩。”
沮授亲至,身未披甲,只披粗褐,手持竹册,亲点赈口。他不与人讲道义,只问家口、问地亩、问冬衣。他指着护族令的朱印道:“这印非我与陈宫之印,是军中‘盟印’,玄武为底,狼首为形。你们看这‘玄武’二字——‘护’。我等要护的是活人,不是空名。”
一名年轻士子在队尾看了许久,终于走到前列,躬身道:“沮公,某愿以书史助簿,免军中误籍。”
沮授点头,将笔递与他:“先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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