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 使者、兵马与南巡之念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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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策的使者比预想中来得更快。就在吕布献玺后不到十日,江东的使团便抵达了长安。使者是孙策麾下的长史张纮,一位以文采和辩才着称的名士。觐见仪式在未央宫偏殿举行,规模不大,却透着双方心照不宣的郑重。

张纮身着江东文士惯用的深衣广袖,步履从容,于殿中站定,向端坐主位的吕布深深一揖,姿态不卑不亢。“外臣张纮,奉我主讨逆将军之命,特来恭贺温侯擒获国贼袁术,迎还传国玉玺,此乃匡扶汉室之不世奇功,天下为之振奋!”他的声音清朗,回荡在殿宇之间,开场便是一番情真意切的颂扬,将吕布的举动拔高到忠君卫国的大义名分之上。

吕布微微颔首,面色平静,抬手虚扶:“张长史远来辛苦,讨逆将军有心了。”他并未多言,静待对方的下文。

果然,张纮话锋一转,语气中适时地染上了一层沉郁与感慨:“然,我主闻讯,于欣喜之余,亦不免心生万千感慨。想那袁术窃据淮南,僭号称帝,我主为天下大义,亲提大军,血战经年,将士用命,方克寿春,逼其仓皇西窜,实为温侯擒贼之举,略尽绵薄之前驱。”他略作停顿,目光似有无尽追忆,“尤使我主扼腕者,乃先破虏将军(孙坚)之旧事。当年文台公为讨国贼,首入洛阳,于井中得获此玺,本欲献还朝廷,奈何奸佞当道,路途阻塞,更因此引来刘表截杀,壮志未酬,英雄饮恨……此玺,实乃孙氏一门之心结,亦是我主欲夺回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的信物。今闻玉玺已入长安,归于汉室,我主夙夜兴叹,深憾未能亲手夺回,以全孝道。”

这番话,将孙策一方的功劳、苦劳以及那份基于血亲传承的“正当诉求”娓娓道来,情感真挚,理由充分,既点明了孙坚与玉玺的渊源,也暗示了孙策未能亲手夺回的遗憾,却巧妙地将“索要”之意,隐藏在“陈述事实”与“抒发感慨”之中,给双方都留足了余地。

吕布静静听完,深邃的目光在张纮脸上停留片刻,方才缓缓开口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张长史所言,布亦深有同感。讨逆将军鏖战淮南,牵制袁术主力,功在社稷,陛下与朝廷,自有明鉴,封赏不日即下。至于文台将军当年壮举,忠勇可嘉,天地共鉴,陛下已下诏褒奖,追赠封谥,以慰英灵。”他先是肯定了孙策的功劳,追念了孙坚的忠勇,将朝廷的恩义摆在前头。

随即,他语调微扬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“然,国玺者,乃天子信物,国之重器,非人臣可私相授受,更非可据为私念之物。昔日文台公得之,亦是欲献还朝廷,此心可昭日月。今玉玺辗转,终归汉室,正可彰显讨逆将军与布,乃至天下忠义之士,共扶汉室之赤诚!此乃大义所在。”他将玉玺的归属彻底定位于“忠君”的宏大叙事之下,让任何基于私人的诉求都显得渺小。

他目光扫过殿内侍立的贾诩等人,最后回到张纮身上,语气稍缓,带着几分勉励:“讨逆将军少年英雄,克承父志,锐意进取,廓清江东,将来扫平群丑,匡正天下,功成之日,必名垂竹帛,光耀门楣。此等功业,岂不胜过执着于一冰冷玉器?望张长史以此意回禀讨逆将军。”

贾诩适时地出列,接过吕布的话头,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洞察世事的睿智:“温侯所言,乃金玉良言。陛下圣心,对孙将军及其麾下血战之功,感念至深,封赏之诏已在途中。如今袁术虽擒,然淮南新定,袁氏余孽未清,刘表坐拥荆州,虎视眈眈,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,势力北扩。此正是孙将军与我家主公更需摒弃前嫌,同心戮力,共图大业之时。些许旧物之憾,岂能因小失大,妨碍剿灭国贼、安定天下之大计?”他巧妙地将话题从玉玺的归属引向了未来的战略合作与共同威胁,轻描淡写间,将玉玺问题的重要性降格为“些许旧物之憾”。

张纮是何等聪慧之人,见吕布立场坚定,理由占据大义名分,贾诩又在一旁以大局相劝,知道在玉玺一事上已绝无可能让吕布让步。他此行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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