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5章 鱼肚白(2 / 4)
竟是四片花瓣,每片花瓣上都沾着点星砂似的光,凑在一起像极了灵植圃竹架上的“唤友铃”。“是‘记年’草托它带话呢,”林娟轻抚着花瓣,“说等咱们回去。”
冬日第一场雪落时,我们已开始准备明年的行囊。阿砚的新酒坛刻好了,陶埙上的霜痕拓片被他嵌在坛盖内侧;小翠的泥人队伍又添了新成员,是只衔着紫菀花瓣的蝴蝶;林娟的屏风绣完了蝶群,正琢磨着给花墙添道竹篱笆;林欢的玉佩缺角处,星砂又厚了些,像攒了满肚子的星光;我的雷劫石晒得愈发温润,表面的草影在雪光下若隐隐现。
雪停后,阳光穿过雪层照在紫菀花盆上,花瓣上的星砂闪着光。我们忽然明白,所谓约定,从不是遥不可及的期盼,而是藏在日常里的点滴——是陶埙上的霜痕,是泥人衣角的草汁,是屏风上的蝴蝶,是玉佩的星光,是石头上的草影,更是我们五个,在岁月里相互牵挂的每一个瞬间。
等明年春风再吹绿灵植圃的土地,“记年”草该爬到竹架下了,忆星草的藤蔓该缠着棚架开出星星似的花,紫菀花墙该绕着竹楼爬成瀑布,而我们,会踩着满地的花瓣,带着新酿的酒、新捏的泥人、新绣的念想,笑着喊一声:“我们回来了。”
冬雪化尽时,紫菀花的花瓣上凝着最后一滴雪水,被小翠小心翼翼地收进琉璃瓶里。“这是‘守岁水’,”她举着瓶子对着阳光看,水珠里映出我们五个的影子,“明年浇在灵植圃的花墙下,定能开出最艳的花。”
阿砚正蹲在丹房的角落里翻找酒曲,鼻尖沾着层面粉——他新研制了种“星砂曲”,用流沙星海的星砂混着中州的麦麸发酵,说是能让酒里带着“踏雪寻梅”的清冽。“找到了!”他举着个陶瓮出来,瓮口飘出淡淡的酒香,“去年埋在梅树下的酒曲成了,正好酿明年的‘迎春酿’。”
林娟的窗台上,紫菀花的枯枝旁冒出了颗新芽,嫩得像透明的绿玉。她用银线给花盆缠了圈防风的网,网眼上缀着细小的星砂,阳光照过时,在芽尖投下片细碎的光斑。“清妙道长说,这芽带着灵植圃的地气,”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叶,“等长到三寸高,就能移栽回花墙下了。”
林欢的玉佩被她系在了观星舟的桅杆上,玉坠随着舟身的晃动轻轻摆动,与桅杆上的铜铃相撞,发出“叮铃”的轻响,倒像是灵植圃的“唤友铃”在提前应和。“让它多沾些星气,”她望着玉佩笑道,“明年回去时,说不定能给‘记年’草催出花来。”
我把雷劫石埋在了分部的小院里,上面覆着层从灵植圃带回来的泥土。石旁插了块小木牌,写着“养灵石”——清玄长老说,让石头在土里待上百日,能吸足中州的地气,再带回灵植圃,便能与那里的土地相融,长出护灵的青苔。
春分那日,观星舟的星纹忽然亮了起来,桅杆上的玉佩折射出道金光,直直指向灵植圃的方向。我们相视而笑,知道是时候动身了。阿砚把新酿的“迎春酿”搬上船,酒坛上的星砂曲印在阳光下泛着淡金;小翠抱着装着“守岁水”的琉璃瓶,怀里还揣着个新捏的泥人——是只衔着星砂的紫菀蝴蝶;林娟小心翼翼地捧着紫菀花苗,花盆外裹着她新绣的棉套;林欢解下桅杆上的玉佩,玉坠上的同心草纹里凝着层暖光;我挖出埋在土里的雷劫石,石头表面已覆上层薄薄的绿苔,像穿了件温柔的外衣。
观星舟驶出青云书院时,山长站在阁楼上挥手,袖中飘出片桃花瓣,正好落在船头的玉佩上。“替我给‘记年’草带句话,”他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,“等它爬满竹架,我来给它题字!”
舟行至半途,忽然有群紫燕掠过船舷,翅膀上沾着灵植圃的泥土气息。小翠指着燕群惊呼:“是去年在灵植圃筑巢的燕子!它们定是来接咱们的!”燕群盘旋着引着观星舟往前飞,翅尖划过水面,激起的涟漪里竟映出灵植圃的轮廓——竹架上的“唤友铃”正响,花墙的紫菀已半开,记年”草的藤蔓缠着棚架,叶尖的星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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