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4章 乘坐观星舟(2 / 4)
新捡的雷劫石,石头上还留着我用指尖摩挲的温度。
离开前,我们在阿砚去年刻字的地方,又添了行新的:“次年春,五人归,‘记年’草长三寸,忆星草始发芽。”刻刀落下时,泥土里钻出只小蚯蚓,竟在字边绕了个圈,像是给新添的约定盖了个章。
观星舟返航时,灵植圃的“唤友铃”还在响,这次的声儿里带着点不舍,却又藏着笃定——它知道我们还会回来。我回头望,见“记年”草的新叶正朝着观星舟的方向舒展,叶尖的星砂在暮色里闪着光,像在说“明年见”。
舱内,阿砚在陶埙上刻今年的日期,小翠给新泥人画眼睛,林娟在屏风的角落添了行小字“待明年再续”,林欢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暖光,我手里转着那颗黑石崖的风化石,忽然觉得,所谓修行,不过是把“明年见”这三个字,一年年说下去,一年年做下去。
而灵植圃的土,会替我们记着。记着每坛酒的香,每株草的长,每声铃的响,还有我们五个,在岁月里慢慢酿成的、叫做“牵挂”的模样。
观星舟的星纹在暮色里渐渐淡去,灵植圃的轮廓却像枚印章,深深烙在眼底。舱内的烛火重新燃起,映着我们脸上未褪的笑意——阿砚的陶埙上沾着星土,小翠的指尖还留着泥人的温度,林娟的屏风边角卷着桃花瓣,林欢的玉佩在烛火下流转着温润的光,而我袖中的雷劫石,仿佛还带着灵植圃泥土的潮气。
“你们说,忆星草会在夜里发芽吗?”小翠忽然托着腮发问,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流云上,“我总觉得它听得懂陶埙声,说不定阿砚一吹,它就从土里钻出来了。”
阿砚立刻拿起陶埙,对着舱外吹了段新谱的调子,旋律里裹着星露酒的甜,还有桃花瓣的软。“要是它真发芽了,”他放下陶埙,眼里闪着光,“明年咱们就给它搭个小竹棚,像‘记年’草那样,让它顺着棚架爬,长出满架的星星。”
林娟正用绢帕擦拭屏风上的浮尘,闻言笑道:“那得给竹棚刷上星河砂调的漆,夜里能发光,才配得上忆星草的名字。”她忽然指着屏风角落,那里不知何时落了只萤火虫,翅膀上的光与绣品里的星斑融为一体,像颗从画里飞出来的星子。
林欢将玉佩凑近烛火,玉上的同心草雕纹被照得愈发清晰,添了星砂的缺角处,竟反射出细碎的光斑,落在舱板上,拼出个小小的“年”字。“它在数日子呢,”她指尖拂过光斑,“数着还有多少个月圆,能再回灵植圃。”
我摸出雷劫石,放在烛火旁,石头被烤得微微发烫,表面的纹路里仿佛渗出些微金色的光——是星土的痕迹。“等它再吸收些星气,”我说,“明年带去灵植圃,说不定能在石头上长出星苔,像给‘记年’草铺了条会发光的路。”
舱外忽然传来“扑棱”声,一只信鸽落在船舷上,脚上系着个小竹筒。林娟解下竹筒,倒出卷字条,是清妙道长的笔迹:“灵植圃的紫菀花结籽了,我收了些,来年春天种下,能绕着竹架开成花墙。”
“道长也在给咱们的约定添砖加瓦呢!”小翠把字条贴在脸颊上,像捧着块暖玉,“等花墙爬满竹架,咱们就在花下喝酒,让陶埙声混着花香飘到流沙星海去!”
阿砚忽然从行囊里掏出个木牌,上面刻着“第三年之约”,比去年的“元年”牌多了两道刻痕。“每年刻一道,”他把木牌挂在舱壁上,与去年的牌子并排,“等咱们老得走不动了,就让这些牌子替咱们守着灵植圃,告诉后来人,这儿曾有群人,把岁月酿成了花。”
林娟取出纸笔,在屏风的空白处添画:竹架下多了圈紫菀花墙,花墙上停着只萤火虫,陶埙的影子落在花影里,四个小人影举着酒碗,碗里的星光漫出来,淌向“记年”草的根须。“这样就算忘了细节,看着画也能想起今日的暖。”她笔尖一顿,又添了行小字,“愿岁岁有今朝,年年不相负。”
林欢将那片夹在木匣里的桃花瓣取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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