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4章 乘坐观星舟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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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星舟刚停稳在灵植圃外的老槐树下,“唤友铃”就响得更欢了,铜铃的震颤带着股雀跃,像个等了许久的孩子终于盼来了归人。我们踩着满地桃花瓣往里走,鞋尖沾着粉白的碎瓣,倒像是给灵植圃的土地撒了把春天的糖。

“记年”草果然没让人失望。不过一年光景,它已顺着我们挖的小沟爬了半尺远,新抽的叶片比去年阔了一倍,叶尖的星砂在阳光下闪得更亮,凑近了看,竟真的泛着淡淡的星斑——想来是流沙星海的星土在土里悄悄发了力。阿砚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把带来的护灵散撒在根须周围,粉末落在草叶上,立刻化作层透明的膜,像给新苗穿了件隐形的铠甲。

小翠抱着她的泥人队伍冲进竹楼,惊呼着跑出来:“你们看!去年的泥人长高了!”可不是嘛,竹楼下的泥人底座竟与灵植圃的泥土融为了一体,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,身上还缠着圈细细的同心草茎,倒像是穿了件绿衣裳。她赶紧把新捏的“报春使”摆在顶楼,又掏出个小泥铲,给旧泥人“松土”,嘴里念叨着“长高点长高点,明年好跟‘记年’草比个子”。

林娟将绣了一半的屏风支在竹架旁,指尖捏着银线,目光落在“记年”草的新叶上。她要补的最后一针,是给草叶添颗露珠,银线穿过布面时,草叶上恰好滚下颗晨露,与绣品上的露珠相映成趣,像谁在布面与现实间搭了座桥。“你看,”她笑着抬眼,“它自己把露珠送来了。”

林欢解下编着四股辫的玉佩,轻轻系在竹架最高处。四块玉在风里轻轻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,与“唤友铃”的声儿缠在一起,像支新谱的二重唱。她弯腰捡起片落在草旁的桃花瓣,夹在忆水玉的木匣里:“给明年的咱们留个春天的记号。”

我扛着装星土和雷劫石碎末的陶缸走过来,阿砚立刻找来小铲帮忙。星土混着黑石崖的碎末撒在“记年”草周围,刚一沾土,碎末里的星光就更亮了,草叶仿佛被逗乐似的轻轻晃了晃。“这下就算来场暴雨,它也能扎稳根了。”阿砚拍了拍手上的土,眼底的光比碎末里的星还亮。

我们合力挖出埋在土里的星露酒坛,星河砂的坛身在阳光下泛着淡金,坛口的泥封一破,带着星味的酒香就漫了出来,混着桃花香,竟酿出种清冽的甜。阿砚给每人倒了碗,酒液里浮着细碎的光点,真如他说的那般,像盛了半杯星星。“敬‘记年’!”四只碗再次相碰,这次的脆响里,多了层岁月沉淀的暖。

酒过三巡,阿砚忽然想起什么,跑到观星舟上取来个新陶埙,是用流沙星海的灵木做的,吹起来带着股空灵的回响。他对着“记年”草吹了段新调子,草叶竟随着旋律轻轻摆动,像是在跟着打拍子。小翠跟着调子跳舞,裙角扫过竹架,带起串泥人的影子,在地上晃啊晃,像群跟着音乐转圈的小精灵。

林娟从行囊里取出个小巧的木盒,里面装着忆星草的种子,每颗都像裹着层银粉。“该给‘记年’找个伴了。”她蹲在草旁,用指尖在土里挖了个小坑,将种子撒进去,又浇了点星露酒的酒尾,“清妙道长说,这草要伴着牵挂种,才长得旺。”

林欢把去年埋的那块青白玉佩挖出来,玉上的同心草雕纹被潮气浸得更润了,她用新带来的星砂在缺角处填了填,竟与当年蚀星魔留在星海的星髓一个光泽。“你看,”她举着玉佩照向阳光,“它也在长呢。”

我摸出从黑石崖带的风化石,这次没埋进土里,而是摆在竹架下,与去年的星砂石子做伴。两块石头一黑一白,倒像是守着约定的两个哨兵。

日头偏西时,我们又开始往土里埋新东西。阿砚埋下新酿的星露酒,坛身刻的星图比去年多了几颗亮星;小翠埋下新捏的泥人——是我们五个围着“记年”草喝酒的模样,连阿砚吹陶埙的憨态都捏得惟妙惟肖;林娟埋下绣完的屏风,用防潮油纸裹了三层,说是“给三百年后的人留个念想”;林欢埋下添了星砂的玉佩,旁边压了片今年的桃花瓣;我则埋下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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