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9章 古道照人，忠肝如铁石（1 / 2）

第四百零九章，古道照人，忠肝如铁石

【文天祥微微一笑，目光依然凝视着宫门：

"十年寒窗，等的就是今日。与其紧张，不如想着如何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。

"】

【他的话平静而坚定，让周围几个神色紧张的士子也都稍稍安定下来。】

【就在说话间，沉重的宫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，露出里面深邃的宫道。一名身着绯袍的官员站在门内，声音洪亮：】

【

"贡士入宫——

"】

【士子们立即肃静，按照次序鱼贯而入。】

【文天祥迈步跨过那高大的门槛，脚下是平整的青石板，两旁是持戟而立的禁军士兵。他们的甲胄在晨曦中泛着冷光，给这个本该充满书卷气的日子平添了几分肃杀。】

【穿过重重宫门，终于来到了集英殿前。】

【这座皇家殿宇飞檐翘角，气势恢宏。殿前的广场上已经摆好了数百张考桌，整齐划一，如同列阵的士兵。】

【

"这就是集英殿啊……

"有人轻声感叹。】

【文天祥抬头望去，只见殿额上

"集英

"两个金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。】

【内侍引导着士子们各自就座。文天祥的位置在考场的前列，离大殿的台阶不过数丈之遥。他轻轻放下考篮，将笔墨纸砚一一取出，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。动作从容不迫，仿佛不是在参加决定命运的殿试，而是在书院中完成一次寻常的课业。】

【

"陛下驾到——

"】

【随着内侍一声长喝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。】

【只见一队仪仗从殿内走出，随后是身着龙袍的当今官家、理宗皇帝在宦官簇拥下缓步而出。士子们齐刷刷跪倒在地，山呼万岁。】

【

"平身。

"理宗赵昀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威严。】

【文天祥抬起头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天子。】

【理宗赵昀年约五旬，面容清癯，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，却又闪烁着睿智的光芒。】

【

"诸位都是天下的英才，今日在此殿试，朕亲自出题，亲自阅卷。

"理宗环视全场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，

"望尔等各展所长，不负平生所学。

"】

【礼部尚书上前，展开黄绢，朗声宣读策题：

"陛下问：天道运行不息，而人事时有阻滞。何以法天之行，以致中兴？

"】

【随后，有侍者在学子前方的大板之上，张贴了官家策问的原文。】

【乃为此次殿试策问的完整题目。】

【策问：】

【朕闻道之大原出于天，超乎无极大极之妙，而实不离乎日用事物之常；根乎阴阳五行之赜，而实不外乎仁义礼智、刚柔善恶之际。天以澄著，地以靖谧，人极以昭明，何莫由斯道也？圣圣相传，同此一道。由修身而治人，由致知而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本之精神心术，达之礼乐刑政。其体甚微，其用则广，历千万世而不可易。然功化有浅深，证效有迟速者，何欤？朕以寡味临政，愿治于兹。历年志愈勤，道愈远，窅乎其未朕也。朕心疑焉。子大夫明先圣之术，咸造在廷，必有切至之论，朕将虚已以听。】

【《三坟》而上，大道难名；《五典》以来，常道始著。日月星辰顺乎上，鸟兽草木若于下。“九功惟叙，四夷来王，百工熙哉，庶事康哉”。非圣神功化之验欤？然人心道心，寂寥片语，其危微精一之妙，不可以言概欤？誓何为而畔？命何为而疑？俗何以不若结绳？洽何以不若画像？以政凝民，以礼凝士，以《天保》《采徽》治内外，忧勤危惧，仅克有济。何帝王劳逸之殊欤？抑随时损益，道不同欤？及夫六典建官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