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二公舞台的孤注一掷(3 / 3)
火不灭,就有希望”
。
她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薄荷糖的甜味从口袋里飘出来,淡淡的,像小晚的笑声。
指尖轻轻拨动琴弦——不是激昂的开头,是个轻轻的g和弦,音符像叹息一样慢慢飘出来,带着木吉他特有的闷劲儿,像凌晨三点烧烤摊的碳火,刚冒头的火星子软乎乎的,却能烫到人。
手指从g和弦转到a7时,她特意放慢了度,按照顾怀安之前纸条上写的“保留共同音,减少手指移动幅度”
,无名指没离开二弦三品,只是轻轻把食指搭在三弦二品,换和弦的瞬间没出一点杂音,连自己都松了口气。
第一句前奏还没弹完,台下彻底静了。
没有掌声,没有议论,连吊根针都能听见。
追光里的细小灰尘慢慢飘着,像在跟着旋律跳舞。
成彦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,和琴弦的震动混在一起——弹到“十年霜”
的低音时,心跳慢半拍,像摸到了旧西装的纽扣;弹到“碳火亮”
的高音时,心跳又快一点,像看到了烧烤摊的火星子。
衬衫口袋里的薄荷糖硌着胸口,有点甜,像小晚说的“甜的能让人想通事儿”
,也像妈妈的胡椒汤,暖得刚好,烫得也刚好。
前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,成彦慢慢睁开眼。
追光里,她能清楚地看到台下的小晚——举着亮黄色的灯牌,胳膊举得高高的,灯牌上的“十年霜”
三个字在黑暗里着光,小晚的嘴巴还在动,好像在说“彦姐,加油”
。
李响和苏晴在侧台,李响举着个小本子,好像在记什么,苏晴对着她比了个“ok”
的手势,笑容在暖光里看得清清楚楚。
甚至在观众席的后排,她好像看到个熟悉的黑色身影——靠着墙站着,手里拿着瓶水,和上次在排练室门口一样,安安静静的,没说话,却像个定海神针,让她心里又稳了点。
她没再想别的,指尖再次落在琴弦上。
这次,指尖更稳了,连之前总容易飘的高音,都好像沾了点吉他带的糙劲儿,沉了下来。
她知道,接下来要唱的,不只是一歌,是十年的碳火,十年的胡椒汤,是砖缝里的野草,是妈妈织了一半的毛衣,是所有没说出口的委屈和没放弃的希望。
全场的安静还在继续,却不是冷的安静,是暖的——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开口,等着听那些藏在砖缝里的故事,等着看这束追光里的人,怎么把“十年霜”
唱成“风暖了”
。
成彦的喉结轻轻滚了滚,指尖再次拨动琴弦,这次的音符比刚才更沉,更软,像在跟台下的每个人说:“别急,我把十年的故事,慢慢唱给你听。”
吉他弦的震动顺着指尖传到心口,暖乎乎的,像妈妈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成彦看着追光里的吉他,看着琴身的小雏菊贴纸,突然觉得,十年的霜,好像在这一刻,真的要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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